“雨蘿,有些事是勉強不得的。”郎浩宇無奈道。
“郎浩宇,我對你很失望,非常失望,你個混蛋。”肖雨蘿捏了捏小拳頭,狠瞪了郎浩宇一眼,轉身也跑上樓了。
她轉回身的一瞬間,眼中已經含滿了淚。勉強不得的事,後半句是不是就需要再勉強了嗎?
郎浩宇又摸了摸額頭,也向樓上走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什麼都不想做了,真是沒有心情,郎浩宇心裏有種真累的感覺。
他很想跑去黃慕瑤姐姐那裏,躺在她的沙發上,真溫馨。她不會吵,不會鬧,不會搶男人,會笑的眼睛有如月牙兒。
她的笑,溫潤如玉……
對於陳冰豔和肖雨蘿,是一個不眠之夜。
陳冰豔麵朝裏躺著,雙目假寐著,長長的睫毛沾染著細碎的晶瑩,淚無聲無息的順著眼角滑落。
“我也可以為你生孩子,浩宇——”那句話雖然有些心虛,有些強迫自己,卻也是意動之言。
她也是女人,也需要男歡女愛。她帶著不甘,不滿和不平嫁過來的,從沒將這段婚姻看好。三年的君子協議,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是和郎浩宇之間玩得小心眼兒,三年時間足可以改變一切,說不定自己可以逃出苦海,還自己一個自由。
她不相信,被家族稱為“廢物”的少爺,她會愛上他,會和他白頭偕老。
可是,現在的心卻是那麼疼,腦海中總浮現出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情節,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那麼清楚。
他總是帶著淡淡溫和的微笑,不急不燥,不管自己對他多麼的冷淡,提出多麼令人無法接受的條件,他依然那麼溫和,不氣不惱。酒店內被人下藥,他第一時趕到,守在自己身邊,卻不曾借機占有自己。他太奶那麼凶,要扇自己的耳光,他處處維護自己,竟然說他那方麵不行。他太奶bi著倆人洞房,他寧可惹惱太奶,還是尊重自己。在病床上,他為了照顧自己,守著自己,用針刺自己的手臂手背。為了自己報答幹爹救命之恩,他不惜失掉在家族爭取位置的一個大好機會,背負著家族的指責,受太奶的家法。他依然對自己毫無怨言,依然那麼維護自己……
而自己想把書院的股份轉讓給他,他卻是惱了,對自己發了第一次火。
“夫妻間,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他說到做到了,而自己……
陳冰豔的嬌軀不由顫抖起來,淚浸透了枕巾……
“小姐,還沒睡吧?”肖雨蘿也睡不著,她自然知道小姐也不可能睡得下。
上了床,拉起被子將自己蓋住,半倚在床上,從後麵摟住小姐的肩。她知道小姐在哭,所以,她不會去問。輕聲道:“小姐,咱們不能這麼認輸,更不能輸給唐紫瓊。咱們不為去爭什麼氣,但是,自己幸福一定要自己去爭取。他們雖然二十多年的感情,但感情不是以時間長短而論的,夫妻間,幾十年的感情,最後還有分手的。”
“小姐,我知道小姐現在是真心喜歡上了郎浩宇。這都要怪那個混蛋,實在是太可恨了,太能偽裝了,讓咱們真假難辨,以至讓小姐都上了他的當。”肖雨蘿又露出了氣憤之色,“他騙了小姐的感情也就騙了,他居然想半路抽身——”
肖雨蘿觀察著小姐的反應,見沒收到效果,接著道:“小姐,你想怎樣,隻要你點下頭就行。如果小姐今晚想要他,我現在就去把他抓來綁來,就算是拿槍頂著他,也讓他陪小姐。如果小姐氣他移情別戀,咱們揍他一頓,還氣不過,就一槍嘣了他,把他分屍,大卸八塊,放在冰箱裏,咱們慢慢喝湯,還有唐紫瓊那騷-娘們,抓來千刀萬——”
陳冰豔猛打了一個冷顫,“死肖雨蘿,你能不能別那麼惡心,你想喝他湯,你去喝好了。”
“我喝他湯……”肖雨蘿心裏嘀咕著,杏目滴溜溜的轉動,用手指摸著小嘴唇。不知一時想到了什麼,精致的小臉蛋一紅。“咱們喝他湯——哦不是,小姐,在書院是咱們的天下,你是校長,他是學生,他畢不畢了業,可都是你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