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和棒槌的家差不多。”多莉絲說完了,格格得意的嬌笑。
“……”郎浩宇拍了拍額頭,這次倒是被這外國妞給耍了。
……
“四哥,太奶和伯伯叔叔們叫你去議事廳。”六弟郎浩青找到郎浩宇,神色有些冷漠,眉頭不經意微皺了一下,“叫四嫂也去,人已經聚得差不多了。”
“嗯,知道了。”郎浩宇點了下頭。
郎浩青本想轉身就走,但稍作猶豫,又道:“四哥準備一下,家族有些人對四哥發出的懸賞令似是有些不滿。”
郎浩宇點了下頭,“你先去吧,我和四嫂馬上就到。”
郎浩青轉過身的一刻,眉頭又皺了一下,目光中顯得有些複雜,以是思索的神情,走出老遠,不由輕哼了一聲。
議事廳,是當年招開軍事會議的場所,平時幾乎是不開啟的,也就是一年中全家族人聚會才動用。
全家族人已經大部份到齊了,有一百四五十人,而且,還有人陸續趕到,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還有懷裏抱著的。男的女的,郎家也有姑娘將男朋友帶回來的。
議事廳已擺滿了桌椅,各自圍桌而坐,最上首是郎家老祖宗郎老太太,穿得非常的喜慶,大紅色唐裝,手裏握著手杖,手杖還用紅綢子係了一朵花。她的身邊是郎浩宇的姨母姨娘,大丫頭秋香站在她的身後側。
她的下首桌子坐的是郎浩宇的爺爺和奶奶輩。郎家席位都是以輩份而排,再接下來則是叔叔伯伯輩。
幾個爺爺輩的,年長得也有七八十歲的,有的還娶了漂亮的小媳婦,二十多歲,剛剛大學畢業的年齡,往那一坐,孫女都要比她大,但還是要恭敬的叫聲小奶奶。
離郎老太太最近一桌的,家族中排行老十六,已有八十有九,和郎家老太太同齡。這老爺子是真正扛過槍打過仗的,郎浩宇爺爺輩活得年齡最長的。
這老爺子很有意思,喜歡倚老賣老,而且喜歡顯擺當年的功績,動不動卷起褲腿,或是扯開衣服,拍著胸脯讓人看他身上彈片炸的傷。
其實,他也沒立什麼大功,就是一次帶著一個二十多人的小隊搞穿插,被鬼子發現了,一陣炮彈將二十多人全炸飛了,他被手下的兵給壓在身下,這才撿了一條命。
在郎浩宇老太爺活著時,他是半點不敢紮刺,等郎家老太爺一死,他頓時就裝了起來。常常是教訓這個教訓那個,家族人都遠遠躲著他。
他閑得沒什麼意思時,便扮成老英雄跑去大學講課,講課時專尋摸漂亮的女大學生。這些年就沒閑著,勾搭上的女學生海去了。
雖然老爺當年被彈片炸瘸了腿,臉上也有幾塊小傷疤,還長一張大馬臉。可是老爺子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上百萬的小跑車,那些“崇拜英雄”的小丫片子,頓時桃花眼迷離,躺到床上聽“老英雄”講故事。
此時,老爺子也是一身大紅色的唐裝,桌上陪著他坐的有四個女人,大的六七十歲,少的四十左右,身後還站著兩個二十多歲漂亮的小丫頭,說是伺候他的,其實也就是小奶奶,主要是他的老臉自己都掛不住說是他的女人了。
老爺子輕輕在地上敲了敲手仗,正襟危坐,對郎家老太太顯得還是很恭敬的,將身子扭向老太太,清清嗓子道:“唉,老嬸子啊,如今的小輩是越來越沒了規矩,做事是越來越放肆,根本不把咱這些長輩放在眼裏了。就說小宇這次吧,懸賞一次就是二十億,還是美金,合人民那是——”
他似是一時算不過來,說著,似是向旁邊的女人問道。其中一個漂亮小丫頭貼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聲。
他接著又用手杖輕敲了敲地,接著道:“一百二十四億多啊,就算是全世界也沒有過這麼高的懸賞金。咱郎家是有些錢,但是錢也不是這麼花的。那外國的大家族,比咱郎家有錢的多得是,也沒看到人家這麼花。不就是遇到一兩次刺殺嗎,咱家族很多人都遇到過。當年打仗,那是水裏來火裏去,槍林彈雨……一聲令下,誰不往前衝,哪個怕死。咱們郎家都是響當當的爺們漢子,難道就他怕死?
當然,他是郎家嫡係唯一的獨苗,老爺子就剩下這麼一個重孫子,可以特殊一下。可是,在發懸賞之前,是不是也要和咱們這些長輩,還有他的叔叔伯伯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