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郎浩宇回頭問道。
陳冰豔和肖雨蘿倆人忙坐起身來,同時,陳冰豔將那她套精致的小內衣抓起來抱在懷裏。
“六哥帶回的女朋友——自殺了。”郎琢玉輕聲說道。
“吧嗒——”陳冰豔抱在懷裏的精致小內衣掉在了地上,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真得假的,有沒有——沒有事吧?”肖雨蘿沒敢直接問下去,而是換做含蓄的方式問道。
“她是用繩子吊死的,發現時,屍體都冷了。”郎琢玉說著臉色又白了幾分。
陳冰豔和肖雨蘿身子不由一哆嗦,都看向了郎浩宇。
“別怕,沒事的。”郎浩宇將二人摟過來安慰的拍了拍。又向郎琢玉問道:“你到近前看過了?”
“嗯!”郎琢玉用手捂著小嘴,“看了一眼,就被一個嬸子拉開了,說年紀小看這個晚上會做噩夢。”
“那臉色好嚇人啊,舌頭伸出大長。”接著,郎琢玉又怯怯的說道。
“別描述的那麼清楚了。”郎浩宇拍了拍兩個女人,“你們留在這裏,我去看看。”
“浩宇——”陳冰豔也忙站起身,緊張的用手挽著郎浩宇的胳膊。
這種死法,在民間稱為橫死,不能投胎轉世,陰魂不散,死在哪裏,魂魄就會留在哪裏,會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郎浩宇暗自歎了口氣,頭一天還是挺好的,還盯著他這個四哥看來看去,從下瞄到上,從上瞄到下。一天的間時,就這麼說死就死了。
這女孩子真是看不開,多大點事啊,難道嫁不進郎家就那麼重要?
幾人也沒再去看隻知道叫小彤的女孩子屍體,隻是去瞧了一眼郎浩青和他的父母。家族中大半的人都在現場,郎浩宇等人根本都沒能靠前。
郎浩青埋著頭,臉色很難看,一聲不哼。而他的母親時不時的罵幾句。什麼——小青你怎麼找這個女人,你眼睛瞎了,這不是給咱過年添堵添晦氣嗎……
家族內的人雖然沒當著他們麵罵,也是背後罵。大過年的,本是喜慶的日子,卻出了這種事,不隻郎家心裏添堵,女孩子家裏知道後,更要翻天啊。
最後,經過商量,這事先不聲張,等過後再說。
沒想到傍晚時候,郎浩青突然鬧了起來。像瘋了一樣,先是抱著腦袋蹦高打滾,又哭又叫,喊著腦袋要爆炸了,接下來就瘋一樣要上吊,誰攔著就罵誰打誰。
年齡大一些的,說是中邪了,被剛死的丫頭給纏上了,趕緊燒香燒紙吧。燒了一堆紙也沒能管用。有人提議,十六爺上過戰場,身上有殺氣,說不定能鎮住,眾人忙將十六爺給請來。
十六爺很能裝的來了,站在門口一聲大喝,殺氣外露。本以為什麼鬼啊怪啊的都嚇跑了,誰想到,郎浩青赤著一雙腳,拎著兩隻破鞋,從房裏竄出來把老爺子拍得跳著高跑了。
再後來,傳到了郎老太太耳朵內,老太太在秋香和唐紫瓊的攙扶下,來到了郎浩青的房內,陰沉著臉瞪了他一眼,郎浩青猛打了一個冷顫,頓時就老實了。接著,老太太揚起拐杖照他腦袋就是兩下,還罵了一句,“小王八羔子,我叫你再瞎鬧騰——”郎浩青就像是木頭樁子似的,“撲通——”一下倒在了床上,竟然睡了過去。
眾人一陣拍馬屁,都說老祖宗才是真正富貴命,鎮得住宅,隻要老祖宗坐守郎家,郎家就會興旺發達……
天色剛漸黑時,陳冰豔和肖雨蘿便隨在郎浩宇身邊寸步不離,連上個洗手間都要陪著。臨到睡覺了,唐紫瓊跑來了,故意拿倆人開涮,說你倆都占了咱小宇好幾天了,該輪到姐了吧?
倆人麵子掛不住,準備退讓,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意。
郎浩宇不忍心,就說,姐啊,咱倆小時候大半夜都敢跑去墳地玩,你就別鬧了。
最後,唐紫瓊一副大姐風度,跑去了母親房間。
這一晚上,雖有郎浩宇陪著,燈也不敢關,倆人還是沒睡太安穩。
……
農曆正月初五,一個陌生的長途打通了郎浩宇的電話。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陰沉的笑道:“郎先生,聽說在家裏正過中國的傳統新年,年過得挺舒坦?”
郎浩宇顯得漫不經心,道:“讓我猜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蠍王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