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頓飯就可以幫你，我同意了，就算是我請你那位老板吃飯都沒問題。”郎浩宇很痛快，還偏偏一副很真誠的樣子。
“……”歐陽北揉捏著小手，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是我太不懂得自知之明了，正向你說得，有付出才有回報，我憑什麼要求你幫我。”
“你現在想離開他，他會阻攔你嗎？”郎浩宇問道。
歐陽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應該不會的，我隻他*，我付出，他給我回報，我不要他的回報，也不肯再付出，這種關係自然就結束了。”
“這不是很簡單嘛，想不想做*是你的自由，這裏需要我幫你什麼？”郎浩宇喝著茶，雖然一臉的溫和，但是話卻不留情。
“……”歐陽北輕輕搖了搖頭，卻不肯再解釋。
“你那位老板是做工程的，而郎家這幾年的工程確實不少。”郎浩宇直視著她的眼睛，笑道：“如果我給他一個億的工程，他給你提多少？”
歐陽北的臉蛋刷一下就白了，身子也微微的有些顫抖。雖然說，事實就是如此，可是，如此赤果果的說出來，她還是受不了。
“一兩百萬總會有的吧！”歐陽北眼中含起了淚，幾欲掉下來，咬起小嘴唇，硬是擠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你願意讓我拿嗎？”
“郎家的工程很多，基本每年都有幾十億上百億，甚至幾百億的工程項目。”郎浩宇並沒有理會她的自嘲，而是邊說邊沾了點水在茶幾上畫著，“這些工程，要經過郎家家族各總管和管事開會商定，申報給家主，家主同意了，然後，由家族總管分配給家族的工程部，工程部開始招標。”
郎浩宇說到這裏，抬頭看著歐陽北，“以你那位老板的實力，有實力參加招標嗎？最小的招標工程也是幾億，大的工程就是幾十億，上百億？”
歐陽北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還是微微搖頭。戴順風的公司資產也不過是上千萬的中小公司，就算她不懂，也知道戴順風沒那實力參加這樣大的工程招標。
“那也就是說，隻能參與二包。”郎浩宇在畫出的關係圖上用水又畫了條支線，“不管我在家族什麼地位，要想幫他拿一到工程，都要走這樣一個過程，先是通過家族工程部，讓工程部給招標商打招呼，然後讓招標商分一些工程給你那位老板。”
“那你知道，這幾步走下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利益損失嗎？”郎浩宇將這個過程講完了，抬頭笑著問歐陽北。
歐陽北還是搖頭，嘟著小嘴看著他。
“如果我是家主，事情會容易一些。如果我在家族內沒什麼地位，那過程就複雜了。我得走關係，走關係需要什麼就不需我細說了吧。比如一個億的工程，我得負出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人情，就算我不直接塞錢，也得帶他們吃喝玩樂，喜歡賭的，我得帶他們賭，陪著他們輸，喜歡嫖的，我就帶他們嫖，給他們找漂亮妞。他們玩爽了，高興了，然後，他們才能給我辦事，他們要壓著招標商分出一些工程，雖然說招標商不敢不給，但是，卻會給我們郎家造成名譽上的損失，說我們郎家以大欺。這個損失可大可小，是一個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損失。而且，這個損失還是長期性的，帶有隱患。”郎浩宇喝了一口茶，又道：“和你說得直白些，也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工程，會給郎家造就出一批貪贓枉法的蛀蟲，這樣的事，隻要開了先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永遠都收不住了。就比如說，我找他們辦了這事，以後他們找我，我給不給他們辦？
倒不是說，我們郎家這麼一個大家族內，之前就不存在這樣的蛀蟲，可是，這一批人卻是由我造就出來的，而且，我也因此要加入這個圈子。”
郎浩宇點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另外，這個工程還沒等做，就要拿一筆錢走關係，這錢誰出，自然是你那位老板，還有你和我二人的回扣，你那位老板自己也要賺錢，這錢哪來，自然要從工程上來。一個工程能賺多少是有數的，你那位老板把所賺到的錢都拿來走關係了，他賺不到錢能幹嗎，所以，就得從工程的材料上摳，這樣一來，豆腐渣工程就出現了。因這樣一個cao作，對家族的損失卻遠遠超過咱們得到的。既然是這樣，我還不如直接給你兩百萬，你直接受益，我損失了隻是兩百萬，卻不會再產生其它利害關係。”
“歐陽北，你是不是以為我在打官腔，用這些話來搪塞你？”郎浩宇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按大多數人的思維肯定都會這樣想，郎家那麼大，損失多少也是大家的。但是，那畢竟是別人的想法，而我郎浩宇從小到大堂堂正正，該屬於我的東西我會拿，不屬於我的，我一分便宜都不會占，對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更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