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浩宇不知怎麼接她的話,更不好亂安慰,不管站在她的角度還是陳文忻的角度都不適合。幹脆端起酒來和秦采詩碰了碰杯,“嶽母喝酒。”
秦采詩端著杯,小嘴角勾起一個柔美的弧度,水潤的目光亮閃閃的似是能洞察人的內心。“是不是心裏正在鄙視我,覺得我的話太俗套了。常言道,有因必有果,既然有當年的選擇,就不該有今日的抱怨?”
“沒有沒有,嶽母想多了。”郎浩宇這下有些坐不住了,坐直身子很認真道:“嶽母為人知書達理,氣質典雅端莊,我雖然不清楚嶽母娘家的背景,但想來是名門之後,否則,不會培養出嶽母這樣有涵養的女兒。雖說氣質可以後天養成,但母親的氣質內斂,絕對不是嫁到陳家養成的。
從一個人的氣質和涵養,可以看人品,像嶽母這樣的女人,是不會為了貪圖世俗的東西而折腰的。”
“哦?”秦采詩的笑容多了幾分的玩味,邊優雅的啜著酒邊瞧著郎浩宇,“既然你把我評價如此之高,那你說我為什麼要嫁進陳家?”
郎浩宇尷尬的笑了笑。
又弄出一個如此尖銳的問題,這種問題還用回答嗎,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貪圖家世,一種是迫不得以。
秦采詩見郎浩宇不肯回答,倒也不再追問,將一杯啤酒飲盡,又用蔥玉小指輕輕敲了敲茶幾,示意郎浩宇給她倒上。
這一會,她和郎浩宇邊喝邊聊,倒有五六杯酒下肚了,再加上之前的幾杯紅酒,似是有了幾分的酒意,凝脂的小臉蛋粉嫩嬌豔,流轉的眼波也是如春水蕩漾。
雖然是三十初頭的女人,保養的卻極好,一雙小手宛如青蔥,肌膚潤澤晶瑩,修長的身材曲線柔美,穿著一雙小涼拖,小腳秀氣而白皙,趾肚顆顆飽滿如玉珠。
尤其還會做上一手回味無窮的好菜,郎浩宇總感覺,秦采詩嫁給陳文忻真得白瞎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在二人沉默期間,秦采詩兩杯啤酒又下了肚,全然把啤酒當飲料解渴了,不過,這東西喝多了,自然跑洗手間也勤。
秦采詩稍整理了下衣服,就在欲起身之際,不由打了一個挺失態的大酒嗝。秦采詩忙用手掩住嘴,目光卻輕瞪了郎浩宇一眼,似是這個不雅的形象被郎浩宇看到了,感覺很沒麵子。
在一些高雅的場合,女人之所以選擇紅酒,而不是喝啤酒,除了紅酒能體現品味外,怕是與形象也有一定的關係。
若是一個個名媛,端著啤酒,邊交流邊打著酒嗝,還不時的往洗手間跑,那形象恐怕就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秦采詩不知是疊著腿坐得時間久了,腿有些麻,還是酒勁上頭了,身子有些微微的搖晃,往前一邁步,腳下一趔趄,一隻小涼拖直接甩了出去。
赤著一隻腳的秦采詩瞧了瞧半翻扣在地毯的小涼拖,又瞧了瞧郎浩宇,掩著嘴笑了出來,“你小子是不是故意使壞,左一杯,右一杯的灌我酒,想看我出洋相是不是?”
“……”郎浩宇忙站起身來,“嶽母,我扶你。”
這小嶽母還是真夠不講理的,你好似坐下後,就一直是讓我給你倒酒,我哪裏主動勸你喝過。
當然,這些話也隻能放在肚子裏腹誹一下。女人總喜歡為自己過錯找理由,尤其是在麵對男人的時候,做為男人,這時候選擇閉嘴是最明智的,如果和女人叫真,有你倒黴的。
雖然秦采詩是嶽母,可是,她首先是女人,這也是她剛才說過的,而且還說了她小肚雞腸,和她在這方麵講理,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他郎大少。
郎浩宇將小涼拖撿起來放在她的腳下,接著攙扶著她的胳膊讓她穿上。
秦采詩穿上鞋,也沒有拒絕郎浩宇的攙扶,似是真有些上來了酒勁,腳下似是沒根一樣。不過,大腦還是挺清醒的,沒有直接靠在郎浩宇懷裏,而郎浩宇自然也不好扶得太緊,隻是托著她一條胳膊,照顧她別摔倒了。所以,她邊走邊來回的輕輕的搖晃,身子一會靠到郎浩宇身上,一會又向外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