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看我像是那種忙起來就廢寢忘食那種人嗎。”郎浩宇笑了笑,舉杯與秦采詩,以及艾德文碰了碰,一口喝了下去,又拿起酒分別倒上。
不緊不慢道:“也就這段時間裝裝樣子,等過些日子穩定了,我也就恢複原樣了。”
“就算你想做花花大少,怕是也做不成。”秦采詩撚動著酒杯,笑盈盈道。
“幹嘛做花花大少,做個散人不成嘛!”郎浩宇又喝了口酒,微微搖了下頭,“其實,我天生就是散慢的人,讓我為了什麼事業去犧牲自由和自己的生活,這個我肯定不會幹。”
秦采詩歎了口氣,將杯裏的酒一口幹了下去,“相比來說,你還是比我幸運很多,當年,我是根本沒有選擇的。”
郎浩宇理解的點了點頭,能看得出來,她在陳家這麼多年一點都不快樂。
艾德文中文有限,隻會一些簡單的常用詞語,隻好坐在一邊幹瞪眼,最後幹脆喝酒解悶。不過,這家夥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二人是一種特殊關係的朋友敘舊,有些話未必適合他聽,所以,沒有要求倆人說英文。
沒過一會,似是自己把自己給喝高了,或者說,有些故意裝的成分,搖搖晃晃的拍了拍郎浩宇的肩,“姐夫,洗手間在哪,我需要去下洗手間。”
“小玲。”秦采詩叫進一位服務的小嫂子,示意了下艾德文,“帶這位艾德文先生去一下洗手間。”
叫小玲的小嫂子,見艾德文腳下不穩,忙走過來攙住了他的胳膊。
秦采詩見二人出了門,朝郎浩宇眯著眼笑起來,笑容中有些調皮和詭異,“你這位小舅子還挺知趣的。”
“……”郎浩宇一陣無語,這話不知怎麼回答,如果應了她的話,那麼就顯得倆人間的關係不正常了。
秦采詩的意思很明顯,艾德文從始至終沒插言,而且還裝醉,目的就是為二人留一些私人空間。
“怎麼,郎大少還怕咱倆之間傳出什麼閑話?”秦采詩半眯著笑眼,抖動著睫毛,故意戲弄郎浩宇。
這種帶有曖昧的玩笑,她已經不止開過一次了。有些時候,做為女人占有不少先天的優勢,不管之前她做為小丈母娘,還是現在脫離了陳家,和郎浩宇隨口開句曖昧的小玩笑,就好像很自然的事。但是,郎浩宇回頭去和她開曖昧的玩笑,就顯得不像話了。
女人和男人開曖昧玩笑,那叫做調皮,而男人和女人開曖昧玩笑,那就成挑逗了。
這就好像女生可以到男生胸部捶一拳,但男生絕對不能到女生部隨便捶一拳一樣。
“秦姐,你開玩笑了,我一個男人會有什麼在乎的。”郎浩宇故作無所謂的樣子。
“那天我和陳文忻吵架的電話你都聽到了吧?”秦采詩笑盈盈的眨了眨眼睛,“其實,有些話是我的真心話。”
郎浩宇嗬嗬笑了笑,舉杯和她碰了碰,“秦姐喝酒。”
“難道你不想知道是哪些話嗎?”秦采詩不放過的追問道。
秦采詩的話一句比一句難回答,主動權在她那裏,如果你認真,她可以說是玩笑,如果你當玩笑聽,又會傷了感情。郎浩宇借喝酒的掩飾琢磨了一下,“秦姐,對於那天的電話,我心裏感觸很深,本來看你溫和恬靜,不見半點憂愁的樣子,以為你生活一直很好呢,沒想到心裏竟然壓著那麼多的事,而且一壓就是這麼多年。”
郎浩宇沒正麵回答,反是談起對那段電話的感觸,也算是巧妙的回避開了尷尬。秦采詩自然也明白,恬淡的一笑,微微搖頭,“就算是整天表現在臉上又有什麼用。”
“所以說,秦姐是做大事的人,做這個太屈才了。”郎浩宇話峰一轉,道:“不知秦姐有沒有想法?”
“你想拉秦姐幫你打工不成。”秦采詩又笑起來,“那你準備給秦姐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冰豔在陳家的壓迫下,和我離婚了,想來秦姐也聽說了。現在她的位置正懸著,雖然現在那個位置很清閑,但將來絕對頂得上郎家的半壁江山。”郎浩宇很真誠的說道。
“你那麼放心我?”秦采詩拂了拂頭發,臉上帶著很平淡的微笑。
“我信得過秦姐,就不知秦姐能否屈尊了。”郎浩宇也不多解釋,就是一句信得過。
“讓秦姐再考慮考慮吧。說實在的,這家小菜館我剛剛做起來,還沒有做夠。”秦采詩說著,在房間內緩緩的掃了一圈,眼中帶著不舍。
“秦姐,咱喝酒。”郎浩宇也不強勸,以秦采詩的性子,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不想做的事,強求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