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蘇以陌疑惑的看著他,將桌上剛剛左良給她的牛奶打開。
“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突然變成一個瞎子,換了誰都接受不了,我覺得你最好給她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宋鬱白沉默了一會,對著蘇以陌說道。
蘇以陌望著宋鬱白靠自己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在母親剛剛出事的時候,隔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我沒有別的意思。”宋鬱白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知道她又響起了自己的母親,連忙說道:“前幾天我陪何暖給漫漫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黎諾,她現在已經離婚了。”
“離婚?”蘇以陌驚訝的看著他,“這怎麼可能,上個月報紙上不是還寫了他們秀恩愛的報道嗎?”
“左良還在媒體麵前喊你老婆呢?我昨天還被媒體爆出來暗戀你好幾年,可是你和左良複活了嗎?我不是照樣和何暖組建了新的家庭。”宋鬱白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媒體報道有真有假,誰知道真真假假是什麼東西。”
蘇以陌放下牛奶用手輕輕的鼓著掌,“詮釋得真到位。”
“這是她的名片。”宋鬱白從自己的皮夾克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蘇以陌麵前的桌子上,“她現在是一個心理醫生,挺有名氣的,妮子如果真的要找心理醫生,還是熟人會比較安全。”
他笑著點了點桌麵上的文件,微笑著說道:“畢竟現在你也是個名人了,別忘了把這幾天落下的工作補了。不然年終獎我可是要克扣了。”
“看來以後公司會越來越好了,畢竟老板越來越資本主義了。”蘇以陌看著他的背影說完,從桌上拿起那份文件夾看了起來。
宋鬱白聽到她的話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陽光下的蘇以陌,對於她的話並沒有再說什麼。
左良將車子開到地下室,看著已經空了的副駕駛位,想起剛剛蘇以陌的表情。
五年前,他和蘇以陌結婚紀念日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了一通來自靜安的電話,電話裏傳來了蘇家失火的消息,一夜之間整個蘇宅被燒成了灰燼,三個人沒有一個人生還。
正想著,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左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將電話靜音任由它震動著。
但是對方好像和他較勁似的,一通接著一通的打了進來。
左良將別車門用力的關上,在第十次手機震動的時候,快速的將電話接通,對著對方喊道:“安靜,你瘋了嗎?一直打我電話幹嘛。”
安靜倚靠在自己房間的床頭,用手抱著一個巨大的泰迪熊玩偶,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部,“收到我給你的包裹了嗎?”
“我沒興趣請你也不要在騷擾我和我的家人,安家對我有恩我並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人。”左良說完將電話掛斷,這兩年伴隨著他涉足的領悟越來越多,他和安家常常會出現一些商業的爭鬥,但是念著幾年前他們對他的幫助,他一直是退讓。
可是有很多時候,並不是退讓就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