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中冷天昊被司徒童擄進茂盛森林深處已然過去了數日。
那日獵殺的石化獸,被後來趕到的阿鷂所吞噬。吞噬後的阿鷂並沒有再‘變身’,看來是他所吞噬的生命源力還不足以讓他晉級。
所謂的生命源力是什麼,冷天昊也不清楚。這個頭一次聽說的詞語,還是從司徒童口中所露出的。冷天昊有追問過司徒童,但司徒童也隻說了個大概,“自然死亡的人類或獸類,那就是生命源力消耗殆盡。”
冷天昊曾再度追問,但司徒童閉口不言,於是冷天昊隻能作罷。
在這數日時間內,冷天昊一直充當著司徒童的玩伴。玩的花樣也是從出不窮,小至鬥蟲,大至鬥獸。鬥蟲,自是指蟋蟀等小昆蟲,這沒什麼可說的。
鬥獸,則是由司徒童自己研究出來的。在他們住處的方圓千米內,選出兩隻實力等同卻不同種的獸類。由冷天昊任選一隻代表自己,剩餘的那隻則代表司徒童。獸類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有其他猛獸越界,必將視為挑釁。而司徒童正是利用這點,以自身為餌引誘一隻猛獸過界,導致兩獸相爭,緊接著自己便抽身退出與冷天昊在遠處觀戰。
兩獸相爭,即是冷天昊與司徒童相爭。輸贏有代價,相爭的兩獸代價是生死,而冷天昊與司徒童相爭的代價則有些荒謬,學狗叫!不用細說,這個代價也是司徒童製定的。
不得不說的是,司徒童確實很有品。即使本身擁有者強悍的靈術,卻從不會耍詐用靈術偷襲代表著冷天昊的猛獸。冷天昊之所以可以肯定司徒童沒有耍詐,那是因為鬥獸已有五次,自己從未輸過。也就是說,司徒童已經學了五次狗叫,這讓遊戲的發明者司徒童很是鬱悶。殊不知,冷天昊在茂盛森林內呆了五年有餘,對於部分猛獸的實力,心中還是數的……
而‘變身’少年阿鷂,則整日板著那張司徒童所說的‘死人臉’在茂盛森林內嗜殺獸類。無論猛獸還是靈獸,隻要被阿鷂撞到,那下場隻有一個——死!
三人的住處,是由司徒童所搭建的木屋。木屋樣式很新奇,至少冷天昊先前從未見活人住過。寬高都是兩米,長二十米。司徒童別出心裁的在上麵蓋上一道圓弧形的木板,還沾沾自喜的告訴冷天昊,‘這樣下雨時水會順淌而下’。
好吧,算司徒童說的有道理!但是也不至於在木屋的兩頭刻上‘壽’字吧?!
這新奇的木屋落在冷天昊眼中,怎麼看怎麼像口棺材。尤其是兩頭的‘壽’字,簡直是畫龍點睛!
‘棺材’內本隻有一塊木板間隔,司徒童住左邊,阿鷂住右邊。但由於冷天昊的加入,司徒童又略微做了一下改裝。說是改裝,其實就隻是將先前那塊木板從正中間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而後又加上了一塊木板。就這樣,一口嶄新的三居室‘棺材’便出現在了冷天昊的視線中……
這日清晨,冷天昊正躺在屋內睡覺,司徒童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他的房間內,左搖右晃的將冷天昊從睡夢中驚醒。
“幹什麼?”冷天昊撫弄著迷蒙的雙眼打了個哈欠之後開口詢問道。
這段時間內,冷天昊有想過如何逃脫,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他發現,司徒童和阿鷂這兩個人夜間根本不休息。白日阿鷂出去獵殺獸類,司徒童則纏著冷天昊玩耍。夜間司徒童和阿鷂二人盡皆盤腿靜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隻要自己稍微有點動靜,阿鷂便會像陣旋風般出現在自己身前,恨不能用目光將自己殺死。所以,冷天昊隻能暫且按兵不動。
興高采烈的司徒童對著冷天昊急道:“我又研究出一種更好玩的花樣!”“又有新花樣?!”冷天昊有些頭痛,也不知道司徒童哪那麼多的點子,基本上每天都能鑽研出一個新花樣。
經過司徒童一頓唾沫橫飛,冷天昊總算懂了個大概。司徒童新研究的花樣叫‘貓吃魚’,大概就是在地上畫個‘區’字圖,然後每人持有兩塊小石子。誰能先將對方的石子‘吃’掉,誰就贏了。有輸贏,自然就有代價。輸贏的代價,依然是學狗叫。
“無聊,今天換個代價。”冷天昊對著司徒童抗議道。司徒童唯恐冷天昊不再和自己玩,於是便抓著腦袋對他詢問道:“那聽你的,你說吧!”
冷天昊剛要開口,司徒童便搶先說道:“首先聲明,放你走決不可能,這個你連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