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珊珊還是按照我們的計劃,回到了陳嵐所在的小區,至少還讓人感到慶幸的是,我們沒有莽莽撞撞地直接就上樓去了,而是先去了大媽的小商店。
大媽的商店的位置很好,不但就在小區公園邊上,而且還臨著小區的主幹道,隻要不走側門的話,幾乎都要經過大媽的商店,不愧是在居委會幹過的,上麵有人就是好辦事啊。
雖然地理位置很好,但是大媽的生意似乎依然不怎麼好,在我和珊珊過去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顧客在,而大媽正坐在商店裏麵織毛衣。
“這都深秋了才開始織毛衣,是不是有點晚了啊。”
大媽抬起頭,看到是我,笑了笑,說:“閑沒事,打發時間唄。”我買了兩瓶水,遞給珊珊一瓶,大媽在我遞水給珊珊的時候,才發現我這次竟然領著個小女孩過來的。
“哎呦,這是誰家孩子啊,真可愛,剛才還沒注意到呢。”大媽似乎都對小女孩有莫名的親切感,對著珊珊一頓誇讚,珊珊在這個時候扮演起了害羞靦腆的小女生,害羞地笑著應承著。
這讓我不得不對隱身症有了個新的理解,似乎隻要正常的人和患有隱身症的人有任何接觸的話,那麼在正常人的眼裏是看不到患有隱身症的人的,他們就像是活在人們視線的盲區裏一樣,而且即使有了接觸產生了記憶,時間也會加倍的讓這份記憶消散,直至忘記。
想到這,我牽著珊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讓珊珊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對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阿姨,這次過來其實還是有事情要向你打聽。”大媽聽到我這樣說,一臉就知道你是要打聽什麼的樣子,然後就說問吧問吧。
我問她今天下午有沒有陌生人人進入小區,大媽聽了立即不見思索的說:“你別說,今天還真有一個很帥的陌生人來過,真是我未來女婿的絕佳對象,不過那個帥哥好像不喜歡理人,而且很快就走了。其他的,倒沒怎麼注意了,再然後就是你了。”
我聽了感覺這個人應該就是組織的人,便問大媽:“他走的時候是一個人還是和一個女的一起出去的。”
大媽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這個我還真沒有怎麼注意,好像是他自己一個人出去的吧,又好像是兩個人?記不太清了,不應該啊,我對未來女婿很關注的啊,怎麼會記不清了呢。”
我知道,應該又是陳嵐的隱身症在作怪了,那麼說的話,陳嵐應該是已經被帶走了。這時候應該怎麼辦呢?去追那個帶走陳嵐的人嗎,我看了看自己不到60公斤的體格,感覺就算找到了那個帶走陳嵐的人,自己似乎也沒有能力去把陳嵐救下來。
還是從長計議吧,我又向大媽問清楚了那個帥哥的身體特征,就算是沒有對抗的實力,也要先了解下對方長什麼樣子吧,省的到時候連見到了都不認識。
又和大媽閑聊了會,珊珊有些著急了,不時扯一扯我的袖子,提示我該走了,於是我便和大媽道別,又向著公園走去。
我能感覺到珊珊的焦躁,是那種出了事情卻沒有能力去解決的那種無力的焦躁。可是我也不知道應該去怎麼安慰她,因為我也同樣無能為力著。
我們兩個在健身器材上坐著,總結我們現在的優勢,似乎唯一的優勢就是敵在明我在暗,其餘無論是在武力還是智力上,似乎我們都不占上風,一個整天呆辦公室做數據的偽宅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隻會看動漫的小女孩,完全是個老弱病殘組合嘛。
而唯一的優勢更是感覺沒有一絲的戰略意義,因為就算是我們知道敵人的存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啊。
我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陳嵐在察覺到被組織盯上之後,並沒有讓我幫助她對抗組織,而隻是讓我幫忙帶走刪刪了,並不是沒有那麼深的交情,而是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啊。
在小公園鬱悶了一把之後,我們還是決定先去房子裏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留下來的線索。在到了門口之後,我習慣性地先敲了敲門,可能我潛意識裏還希望陳嵐依然在家裏。
沒想到的是,在我敲門之後,裏麵竟然真的響起了開門的聲音。珊珊聽到了一下子抓緊了我的胳膊,一臉雀躍地看著我,興奮地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在珊珊要喊出“姐姐”的時候,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因為我突然意識到現在在屋子裏麵的一定不是陳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