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是隻怨鬼。”司徒羽打量著眼前的那女孩,“見到哥,萬邪之物還不速速拜倒?”
那實為怨鬼的女孩,陰狠的看著眼前的司徒羽,冰冷的話語無不透漏著藐視,“哼,臭道士,那小子身上的符是你給的?”
“是又怎樣?誒,我說你啊,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那位害你的人啊,何必殺他們呢?”司徒羽見我和澤東沒事,鬆了口氣。
“哼,冤有頭債有主,我死了這麼久,為啥還沒看到那個害我的人下地獄?”女孩咬牙切齒。
“那,那個,或許我們可以幫你,隻要你將凶手告訴我們,我們可以想辦法的。”我看那女孩實在可憐,不顧澤東的暗示,弱弱的說。如果這一切是因為殺女孩的那個人而導致的,那麼這女孩也太可憐了,因為我們跟本就不知道真相,所以無法替她排除內心的怨氣與寂寞,我心中如此想著。
“哦?”
“嗯?”
誰知我的話竟然引起了女孩和司徒羽的驚訝。
“你?哼,忘了說一句,我最討厭男生了。”女孩話音剛落,手持著匕首就朝司徒羽襲來。
司徒羽當下二話不說,腳踏滅魂步,將懷裏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朝女孩扔了過去,符紙一和女孩的身體接觸,就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和火星。
“啊……”女孩瞬間發出一陣揪心疼苦的慘叫。可能是被符紙給激怒了,那漆黑的烏發四處飛舞在空中,銳利的獠牙,逐漸變長的指甲,呼的一聲再次朝著司徒羽襲來。
我和澤東見狀,頓時慌了。司徒羽搖頭歎了口氣,說:“放心,別亂動,她過不來的,金罡陣起!”說完單手掐起法決,一束耀眼的亮光,說時遲那時快的立馬將我們三人籠罩在內。
砰的一聲,女孩被那亮光狠狠彈了回去,將課桌課椅撞倒一片。
不待女孩反應過來,司徒羽立馬反擊了。他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個小棒,哢嚓一聲好像觸碰了摸個機關的樣子,和剛剛一樣,小棒也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其中我還隱約聽到,一道威嚴的,好似是念著某種神秘咒語的聲音。
嗡的一聲,但見一把銀亮長槍瞬間出現在我和林澤東的眼前。那槍身銀亮,宛若銀龍盤旋,槍頭銳利呈霸氣的圓錐狀,好像不把一切邪物就地刺死不罷休似的,槍頭還能清楚的看見一些說不出名字的圖案和秀美文字。
“滅邪救世槍!”司徒羽大喝,猛然朝著女孩襲去。女孩剛剛站直身子一個不慎,馬上便被滅邪救世槍的銳利貫穿全身。
我慌張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怎麼的總感覺女孩的死,自己好像有種愧疚。
是什麼讓我如此執著,是什麼讓我如此害怕?是那鬼魂,還是眼前這女孩的死?明明剛剛很害怕,可為什麼現在突然就感到同情了起來?人啊,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
“啊!”我再也受不了內心那強烈的負罪感,掙脫了澤東的手,衝了出去,緊緊接住女孩下墜的身子。
“為……為什麼……你……不怕我麼?”女孩有點意外的看著我。
“怕,但那不代表示討厭。”
“可我是鬼啊,明明剛剛還殺了那麼多人!”
“那又怎樣?”
“殺人就罪不可赦了?那你來殺我啊,來啊,我會原諒你的!”
“你……”女孩被我說的有點哽咽了,抽泣了幾下才吝嗇的吐出“謝謝”兩個字。
“唉,人鬼殊途啊。”司徒羽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滅邪救世槍收了起來,因為身為這槍的主人,他已經清楚女孩接下來將永世不得超生,永遠淪落到地獄去。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那女孩呢?”林澤東有點擔心的看著雙手抱著空氣的我,經澤東的提醒,司徒羽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告訴我,剛剛殺那些人是不是你的本意?”我忍著淚水問女孩。
女孩搖了搖頭,說:“我隻不過是恨罷了,我恨這個世界,恨這所學校,更很那個人!”
“那你能告訴我凶手是誰麼?”我心裏那想替女孩申冤的衝動,就像一隻掙脫了束縛的狡兔一樣,不斷在我的心房上肆掠著。
女孩沒有回答我,將頭緊緊的靠近我的耳邊,雖然是鬼但身子還是很香。她笑著:“你叫什麼?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嫁給你這個傻男孩。”
“額,我叫王思建。”
“王思建?那王思建同學,等下我上你身你願意麼?”
“啊?”這我有點既害怕又激動,畢竟鬼上身這種東西是第一次而且它又很神秘,雖然聽一些傳言說很危險,不過一想起剛剛女孩言語間的恨意,心頭一痛,一咬牙就不顧一切的答應了下來。
隻見女孩嗖的一下就竄進了我的身子裏去。
“糟了,鬼上身!”司徒羽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