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時就像高潮,起起落落,原本是我一個人租的房子,此時不僅多了兩位吃白飯的,還多了幾隻美麗的女鬼妹子。唉,想想夥食的負擔,人頓時就一陣腿軟……
我打了個噴嚏躺在床上,該死的感冒,渾身難受。
“唉,這個月已經是第十次發燒了,兄弟你都快破世界紀錄了。”澤東拿起溫度計,搖了搖頭。
“身邊鬼這麼多,體質當然會變差了。”司徒羽附和著。
“那有,明明是那隻食氣鬼的錯好不。”王依依撅著嘴巴,“跟人家有什麼關係,喂,你快走啦。有你在思建都好不了啦。”
王鍾愧疚的看著我。我朝王鍾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在意。
休息了一天,我久違的打了個哈欠,感冒走了之後,人就是舒服,懶散的來到客廳。
“呦,兄弟康複啦?”澤東拍了拍我的身子。
“嗯。”我掃視了眼客廳,看看我生病的日子裏,司徒羽和澤東有沒有把房子弄亂。
“咦。”眉頭突然擰成一團,我詢問眾人,“王鍾的骨灰呢?”
王鍾的骨灰是上次我們要離開富貴村的時候,她指導我們偷出來的,雖然有點不道德,可人家那時死活要跟來,沒辦法也就帶來了。
做人跟做鬼不同,做鬼的話如果骨灰不再身旁,要麼就是出了大事,要麼就是被他自己藏起來了,還有一種影響,那就是不能發揮正常的水平。所以如果王依依的骨灰,也找到的話,那麼想必王鍾和王依依誰勝誰負還說不準。
“是啊,骨灰呢?”澤東這時才突然注意到。
“哦,我想起來了,剛剛好像看見小蘿莉和她說著什麼,難道離家出走了?”司徒羽拍了下額頭。
“你跟王鍾說了什麼?”我慌張的問小蘿莉。
“沒什麼啊,就,就說了,如果你待在思建哥哥身邊的話,他有一天遲早會死的,所以……”王依依說到最後越說越小聲。
“笨蛋!”我忽然大罵。
王依依一愣,眼眶點點晶螢打著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思建你,你罵我?”
“我就是罵你,笨蛋!”我猛地扭轉過身子,奪門而出。
和王鍾相處已經快幾個月了,雖然不知道她以前是以怎樣的生活方式活著,可現在做鬼,在我眼裏,能清楚的感受到她那不曾停止的善良之心。她是那種明確對方底線的聰明女人,雖然現在是鬼,可我卻從來沒把她當鬼看。
一定是這樣的,她愧疚的以為我生病次數增加,是因為自己身為食氣鬼待在身邊的原因,所以才會默默承受寂寞和淚水,悄悄不辭而別,這個傻女鬼。
“王鍾!”我撕心裂肺的吼著,想以此來找到這個平時在身邊不曾注意,現在突然消失,卻不知所措的傻女鬼。
猛地,大雨襲來,銀幣似的雨點,劈劈剝剝地敲打在我身上。
是什麼讓心如此絞痛?明明是不同的物種,可為什麼我會如此在乎,難道是感情在作怪麼?為什麼我吠了這麼久,還是沒人回答我。
這場雨真大,刹那間,空中仿佛神梭亂拋,從那灰蒼蒼的雲中撒開千絲萬線,漸漸將天和地給縫合,可這卻無法將我心的裂縫給填充完整。
失落的回到家,我打開了房門,打了個噴嚏,嗚嗚嗚……一陣抽泣聲傳進我的耳朵,忙尋聲看去,原來是小蘿莉王依依的哭聲,這才突然想起剛剛說的話有點太過分了,愧疚的走了過去。
打發走了安慰的司徒羽和開了陰陽眼的澤東,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哼。”王依依扭過頭去,將身子挪了挪,好似在生著悶氣。
我無奈的笑著,趁她擦著淚水的瞬間,一個虎撲,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王依依一愣,有點驚慌失措。
“吶,剛剛,對不起了,依依。”我說,“是我太衝動了。”
“嗯。”王依依止住了哭聲。
我深深吸了口帶著蘿莉香味的空氣,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說依依啊,你聽著,做人自私已經夠痛苦了,所以做鬼一定不能自私,要不然你會肮髒的一塌糊塗。明白了麼?”
“嗯,那,那依依趕走了王鍾姐姐,豈不是很自私。”王依依眨巴著大眼睛說。
“傻瓜。”我笑了笑。
“你還笑。”
接下來我們大家一起找著王鍾。
“找到了沒?”我問大家。司徒羽和澤東搖了搖頭,不知名的女鬼也搖了搖頭。
“嗯,那我和依依往這邊,你們去那邊。”我說。
“好。”
就在我和依依走沒多久,突然一道爆喝傳來:“呔,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