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雜念,對於劍意地修煉無疑是致命的。
“楚謙……看來得先幫你完成最後的心願才行啊。”劍靈喃喃自語,這或許是消除雜念的唯一途徑。
外麵吵鬧聲似乎越來越大,劍靈開始翻找起楚謙的記憶來。
這是一片屬於修武者的大陸,並不同於他以前的神州浩土,修煉武魂,才是大陸的唯一主調!
在大陸上,武魂的修煉,幾乎已經在無數代人的努力下發展到了巔峰的地步。哪怕在民間,隻要有資質和天賦,又肯努力,便可以得到武館或者學院的免費栽培,從此飛黃騰達的也屢見不鮮。
而楚謙的家庭卻與這個世界背道而馳,他父親楚章乃是在東印帝國,一座小城經商的商人。須知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來說無疑是一場惡夢。不過楚章在經商的過程中廣施善緣,倒也結識了無數強者豪傑,雖然在青陽城,有許多不懷好意的家族或是盜匪眼饞楚家的產業,但均是敢想不敢做。
楚謙在出生後,由於體質偏差,不適合修煉武魂與武技,便同父親一道學習經商,十七年來,也算過得無憂無慮。不過這種安寧的日子,卻在一年前,隨著父親楚章突患絕症不治身亡,戛然而止。
楚章死後,他結識的那些豪傑強者與楚家的關係開始疏遠,平常的門庭若市變得逐漸冷清。那些覬覦已久的匪徒終於等來了機會,再也無所顧忌,各種刺殺,陷害,搶奪手段層出不窮。其中更是以東印帝國七閑家族之一蕭家在青陽城的一個旁支為首,蕭家威逼利誘說服城主,並勾結青陽城數個家族,聯手展開了行動。
楚家花重金請來的護衛修武者,到了最後竟是與蕭家同流合汙,配合城主府調來的衛兵,硬是塞給了楚家一個逆謀叛亂的罪名……
結果可想而知,少年楚謙憤然理論無果,反被殺身亡,躺入棺中屍身未涼,城主府衛兵便借著抄家罪名,公然理直氣壯的闖入楚家,如狼似虎般開始了洗劫。
一點點回憶過楚家廣結天下英豪到現在的悲涼境遇,劍靈眼底閃過一道冷芒,“好吧,作為使用你身體的回報,從今以後,我就是楚謙!”
此時棺木之外,無數偽裝成城主府衛兵的各家族子弟,已經開始了他們貪婪的分贓盛宴。一切能拿走的拿不動的看起來像是值錢的,都不能逃脫他們魔掌,就連刷著金漆的房梁,居然都有幾個家夥爬了上去想要砍斷,搬走。
砍房梁當然是很危險的舉動,以至於整個楚家大廳都一陣搖晃,瓦石碎片雨點一樣灑下來。
“混蛋!你他娘的找死啊。”
那些真正的衛兵由於有城主大人禁令不準參與搶奪,早就眼紅的憋了一肚子氣,此刻看到幾個搶瘋了的家族子弟居然連房梁都敢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喝開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後,衛兵長官狠狠吐了口氣,方才指揮手下開始辦正事。
所有男丁,發配邊疆,所有女眷,充當軍妓。
“既然不能搶財,那老子就搶人,給我搶,給我全部帶走!”心理極度不平衡的衛兵們麵目扭曲,張牙舞爪的就撲了上去。
原本因為楚謙的死,在大廳棺木旁,幾乎已經齊聚了所有的家仆侍女,此時慘叫,絕望,痛哭……交織一片。大肆抓人的衛兵下手毫不留情,稍有反抗,直接拔劍刺死,手中的繩索鐵套,恨不得直接勒入人的皮肉才甘心。
“官爺,我們真的沒有謀逆啊!”這時,楚謙的母親趙氏忽然撲上去抱住了衛兵長官的大腿,哭泣著苦苦哀訴,“我的兒已經死了,求您手下留情,放過侍從們吧,他們都是無辜的……”
衛兵長官臉上橫肉抖動,一腳將趙氏踹開,罵罵咧咧地道:“滾開!”
趙氏身羸體弱,哪裏經得起擁有武師實力的衛兵長官一腳,頓時不住後退猛地撞在了楚謙的棺木上。
鮮血,灑在潔白的紗布上,趙氏無力的癱倒下去,不過雙手還是努力向衛兵長官爬去,在地板上拖出一片淒紅。
“官爺,如果您想要我們的財產,要多少,都可以拿去,但是請您放過我們楚家無辜的人吧……”趙氏虛弱的求饒,呢喃。
但是卻不想正戳到了衛兵長官的痛處,魁偉身形擋住了趙氏眼前的光線,森然道:“謀逆就是死罪,沒有誅你九族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如果你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碰。忽然,楚謙的棺材傳來一聲輕微響動。
碰,碰……響動聲越來越密集,終於是引來了周圍幾個衛兵的注意。
“哎呀媽呀,楚謙詐屍了!”那幾個衛兵仔細聽到響動是從棺木裏發出的,頓時嚇得跳起一丈高,心膽俱裂的沒命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