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藍路發覺了圖拉澤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依舊站在貝瑟的身前不走。
圖拉澤“鏘——”地將手腕上的離子光刀彈射出來,他與薩拉圖斯的離子光刀不同,隻有一道,但這一道離子光刀的顏色比薩拉古斯深很多,閃爍著墨綠色的熒光。圖拉澤看了藍路一眼,嘴裏喃喃地說道:“讓開藍路,不要站在我的前麵。”
藍路沒說話,但是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銀色的短刀,反手握刀,橫在胸前,眼睛緊緊地直視這圖拉澤,不在說一言半語。
“藍路,你走開!”貝瑟十分生氣地叫道,同時心中卻流過一道暖流,暖暖的感覺很舒服。
藍路也想開口問貝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圖拉澤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還沒有來得急詢問,站在高台上的大長老用尼爾族語連聲喝道,貝瑟在一陣激烈的反駁之後被西方聖殿的那些人製服跪在地上,她的眼神不安地看著藍路,嘴裏念誦著藍路聽不懂的尼爾族語禱告。
見到貝瑟暫時無事,藍路也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地盯著這個已經陌生的圖拉澤。
在一場緊張的氣氛下,一直站在大長老下一個階梯身為見證者的薩拉古斯,他那泛著幽綠色熒光的眼睛,竟然含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圖拉澤舉著離子光刀,緩緩地向左跨步移動,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步伐、腿部肌肉、手部肌肉、腰部肌肉……眼睛一直盯著藍路的脖子沒有離開。
藍路也不敢怠慢,雖然圖拉澤被尼泊爾囚禁了許久,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意猶如驚濤駭浪,不斷地在衝擊著藍路的神經中樞。讓藍路覺得仿佛有一股氣一直憋在肺上,卻不能吐出來的那般難受。既然如此,藍路幹脆原地不動,身子隨著圖拉澤的腳步和氣勢慢慢轉動,仿佛要將自己融合在圖拉澤殺意的漩渦之中。
其實藍路這樣子做是很危險的,就像兩個劍聖對決那一般,一旦你失去了主動權,被敵人節奏和步伐打亂的話,下場隻有一個……劍斷人亡。
為什麼藍路要選擇這種極端的做法呢?難道他昏了腦袋?
當然不可能……
就在圖拉澤出擊的那一瞬間,猶若鬼魅般的速度讓薩拉古斯都不禁地為他喝彩。但是藍路仿佛預先知道了他的攻擊路線,立刻向右側一撲,堪堪閃過了圖拉澤的雷霆一擊。
圖拉澤並沒停止攻擊,一擊不中,淩空一個翻滾,立即揮刀切向背對著自己,藍路的脖子。
可惜,眼見自己就要成功的圖拉澤,他的願望依舊破滅了。
背對著圖拉澤的藍路,他的後腦仿佛長了眼睛,向前一趴,避開圖拉澤攻擊的同時雙手手腕猛然發力,離開了圖拉澤的攻擊範圍,站立了起來。
擁有速度上絕對優勢的圖拉澤也沒有想到藍路會有這番表現,興奮的同時,一個向後翻騰,形成一個離子電鋸那般切向藍路的頭顱。
藍路嘿嘿一笑,竟然沒有繼續躲避了,反手握住的銀色短刀直接迎上圖拉澤的離子光刀上。隻見藍路手中的銀色短刀一接觸圖拉澤的離子光刀就橫側過刀身,直接往右側順勢一推,直接提起右腿側向往圖拉澤的腰眼全力一擊。若要是被藍路這般擊中要害,圖拉澤必定當場就倒地失去戰鬥力。但是身為長老的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藍路得手呢,隻見他直接用自己的手臂迎向藍路穿著動力鐵鞋的腳,硬生生地抗下藍路這一記凜冽一擊。
機不容失,好不容易拿回主動權的藍路,當然是立刻向圖拉澤攻去,調轉了手中的銀色短刀,正手握住,迎頭向圖拉澤的腦袋全力一劈。
倒在地上的圖拉澤連忙舉起離子光刀格擋藍路這全力一擊,沒想到藍路卻是一記虛招,還沒有碰到圖拉澤的離子光刀就立即撤回自己的銀刀,直接用腳踹向圖拉澤腰眼上。就在圖拉澤一陣吃痛地尖叫下,藍路上前一腳踏住了他那擁有離子光刀的手腕,橫手揮刀地圖拉澤的脖子切去,沒想到圖拉澤竟然欣然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久久沒有等到手起刀落的圖拉澤,不由地緩緩睜開眼睛,隻見到藍路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看,仿佛想看穿自己。圖拉澤不由張開嘴巴說道:“藍路,你很強,是我輸了。輸了當然是要接受懲罰,爽快地給我一刀吧,讓我的靈魂能回歸虛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