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夜鬼使神差的瞧了一下他的房門，“晚了，早點歇息。”說完轉身欲離開，衛斯理的聲音卻從身後響起。
他說，“前不久有一個病人被送到我的手術台，我說這個病人早就因為槍傷失血過多，已經沒了心跳。”他頓了頓，接著講，“可是，那個病人的家屬活生生的在我麵前跪求了一個小時，無論我怎麼說，他們都希望我可以出手相救。冷秋夜……我再厲害，也沒有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能力。”
對於衛斯理的感慨，冷秋夜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會落的這樣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她想犧牲韓靜好，如果不是她想讓韓靜好受傷害，如果不是她騙了冷少楓，瞞了冷秋夜。那麼趙小小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就沒有感情的嗎？畢竟她已經不在了，過幾天是她的生日，你就不去祭拜一下她？對了，她的國籍是中國，所以你應該知道在哪裏吧！”衛斯理手裏的那一本醫書，是趙小小生前最喜歡的。她還沒有過世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舊識，畢竟衛斯理曾跟趙小小合作過不少的手術。
“我有說過我要去祭拜她嗎？”冷秋夜不耐煩的想關門，早知道就不那麼麻煩的來提醒這個男人睡覺了。
“冷秋夜。”
“又怎麼了？你怎麼跟你那個假哥哥一樣的囉囉嗦嗦？”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我哥，可是你們沒有發現他性情大變嗎？如果家丁彙報的沒有錯的話，我哥曾為了讓你先得到治療而開了槍，這樣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現在又突然變得滑稽而又平易近人了，你就不覺得奇怪？”
“說夠了沒有？”冷秋夜不耐煩的怒斥，就連臉部肌肉都有一點猙獰.“我看最奇怪的那個人明明就是你。”
好端端的挑自己哥哥的病處，還說不奇怪？怎麼聽都帶有一點挑撥離間的感覺。
冷秋夜甩開了房門，將懷裏的毛茸茸抱的緊了一點，一扇門……隻要打開這一扇門就可以進去了。可是當備用鑰匙插進了門鑰匙孔時，他竟然手有那麼一點點的抖，隻需要扭一下鑰匙就可以進去了，可是他在猶豫什麼？
如果宋俊祺真的在裏麵，他用什麼身份去發脾氣？有什麼理由來跟抓奸一樣？該死的宋俊祺，那麼晚了也不安分點，明明知道這裏是他的房子，卻還肆無忌憚的找他的秘書。
——隻要冷氏一天不倒，那麼你永遠都是我的秘書。
當初在法國講的這句話，如今他也沒有資本再說出來了。
“……”
房間裏麵傳來了一點點的小聲音，他不受控製的把耳朵貼了上去。
“……美麗彩虹，留下太多感動。看白雲漂泊，滿上……知道追求什麼，在靠攏。是你畫的彩虹，灑滿了天空……”
剛剛還沒有底氣的冷秋夜猛地直起了腰板，竟然隻是在唱歌，那他就不客氣了。他正想開門，裏麵傳來了談話的聲音，好像是韓靜好。再三糾結，冷秋夜又把要進去的念頭放了放。雖然偷有點不道德，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在冷秋夜麵前說過道德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