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5章衣襟不振哭泣之人居然是王文彪,這使陳曉晨很是意外,再見他衣襟不振的樣子,陳曉晨忍不住跟著掉淚,然後關切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怎麼問,王文彪就是不肯說出來。其哽咽的聲音像無數把鋒利的刀一樣狠狠地刺中了陳曉晨的心髒,讓她幾乎窒息。眼淚也刷刷地掉落起來,哽咽著說:“我終於找到你了。”然後將王文彪一把拽起來緊緊摟住。
也許是因為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王文彪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陳曉晨將他抱到附近的大青石上,心疼地摟在懷裏。王文彪的膝蓋上有幾處擦傷,滲出了一點點血,沾在她的白裙上,很明顯。
陳曉晨小心地在她的傷口出吹著涼氣,盡管熟睡中的王文彪並不會感覺到疼。還好徹野的夏夜一點也不冷,他可以等王文彪醒來後再送他回家。陳曉晨仔細打量著這張臉,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他,睫毛長長地覆蓋在眼瞼周圍,嘴巴緊緊地抿住,呼吸勻稱。月光在他的臉上投下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柔如清水。
她忍不住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在她的眼裏,他如天使般純潔,讓她不忍心用更過分的行為來褻瀆她。
月掛樹梢的時候王文彪醒了過來。於是兩個人便騎車回家了。一路上都很沉默,似乎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語言都變的蒼白。
第二天王文彪把前一晚親眼所見的事情告訴了*。原來在陳曉晨送*回家那一段時間了,一群手拿砍刀的人追著一個從另一條路跑了過來,情急之下王文彪之好躲到附近的柴垛裏,並透過柴垛看到被追的那個人混身是血地拚命地跑,又在柴垛前挨了數刀,淒慘地叫著。王文彪以為他要親眼看著那人被砍死的時候,那人又掙紮著跑掉了。
*聽了張了半天的大嘴,說一句“了不起,怎麼我沒親眼看到”後終於閉上了。
“你看清楚被砍的那個人是誰了嗎?”
“我當時隻想著害怕了,哪有時間看他是誰呀?不過就算我看清了也未必認得,你們徹野的英雄人物我可一個都不知道啊。”
“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那哥哥是何方神聖。”*說完撒丫子跑出了教室。她總是對任何事情都很有興趣的樣子,不管這些事情是否跟她有“一毛錢”關係,也許這就是她朋友多的原因吧。還有就是她天塌下來都不會憂愁的性格,總是能讓人快樂。王文彪想著,拿出一本三毛的散文來看,鼻尖不斷地滲出汗來。
十分鍾後*汗流浹背地跑了回來,坐到座位上還未等呼吸勻稱就拿起王文彪放在地上的冰水喝,滿臉通紅。王文彪遞過一隻小手帕,*接到手裏胡亂地擦了擦,然後看著童年有些憂傷地說:“野貓被砍了。”
連續很多天王文彪都沒有再看到野貓出現在校園裏。*不斷地從別人那裏套出小道消息,有人說野貓被砍殘了,有人說他的背上一共縫了四十多針,還有人說野貓被紮了許多刀,差點連命都沒了。各種各樣的消息傳到了王文彪耳朵裏,其實是怎麼回事,他比誰都清楚,他隻是微微對人一笑,“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野貓傷得很重。但是卻沒有生命危險。”他說這話是總是會露出極其憂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