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8章深仇大恨王文彪知道*意在於諷刺,想以牙還牙又因讀書甚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詞,隻好幹憋著,寫字的力度不亞於在石頭上刻字。
見野貓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的膽子就跟大了一些。“我說宇文同學,你這裝模做樣地給誰看呢?不是前麵坐著個美女你就把羊皮披上裝紳士吧。誰不了解誰呀?真想追就追,幹嘛這麼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還有,那頭金燦燦的頭發怎麼又重新染成常規色了?你一以為外型轉掉內涵也會跟著轉掉?”
王文彪忍無可忍,把筆重重摔在課桌上。“你有完沒完?”
*還想接著數落他卻被童年一把拽得坐下,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你不要命了?上次被他差點摔死你難道忘了?是不是嫌命長了?”
*很不服氣,總感覺自己心裏有一團火在莫名其妙地燒,剛剛還好好的情緒一下子變得煩躁起來。大概青春期的女生都以多變著稱吧。這時金道然夾著長長的角尺邁著方塊步走進人群裏,立馬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似乎徹野中學的老師太霸道了吧,學生野炊的事也要管。金道然屬男性,將軍肚自然鼓得厲害,恐怕這身材彎腰係個鞋帶都有點困難。他腆著肚子走到人群中間,用多年來練就的鷹眼在掃視大家一眼,然後用雄厚的男中音說:“你們的語文老師有些事情,把今天的語文課改成幾何。我是你們的幾何老師。我叫金道然。”
他的話尚未說完立即就遭到反對,“這是說好下午不上課的,怎麼改為數學課了?”說這話的是野貓。
金老師氣得瞪大一雙眼睛,指著野貓:“你,出去。”把居然把溪邊當成了課堂。
王文彪先是震驚,然後抓起地上的碗向金道然的腦袋上狠狠砸去。金道然見事不妙,來不及整理好衣服就奪路而逃。
金道然開始把從野貓和思文身上得到的憤恨變本加厲地還回去,繼續體罰野貓,騷擾思文,讓兩個敢怒不敢言的孩子默默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金道然的車鎖被人用膠水封死,他栽贓到野貓的頭上,並找了一個所謂的目擊證人,給野貓的檔案裏記了一次大過,並想盡辦法對思文動手動腳,變態般地從中取得一絲快感。
期末考試前一個星期的晚上,野貓和思文在河邊見麵,慣有的親熱後思文依偎在野貓的懷裏說:“宇文你帶我走吧,我們隨便去哪都行,隻要離開徹野。”
王文彪猶豫了一下,把下巴放到思文的頭上,嗅著她淡淡的發香,說:“再忍耐一下吧,隻要一個星期我們就可以擺脫掉那個魔鬼了。”
然而他們並沒有等到一星期後的生活。
第二天野貓發現了思文留在他抽屜裏的信,隻短短的一句話。“我走了,不要找我。”從那以後思文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思文走後野貓徹底放棄了學業,雖然仍身在學校,但很少上課,整日跟一些小地痞混在一起,抽煙喝酒打架。一次他把金道然的事情跟幾個兄弟說了,幾個人二話沒說就出麵把金道然揍了一頓,並罵道:“學校裏有這樣的老師,好學生也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