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0章飄啊飄室友Janice熬了白粥端進來給我,告訴我香港人生病時候都是喝白粥去火。王文彪我靠在枕頭上坐起來喝粥。剛舀了一勺放在口裏,燙得我就一口吐了出來,呲牙咧嘴的好半天才緩過來。我連忙在床頭抽了幾張紙巾出來擦嘴,擦著擦著卻把眼淚擦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淚腺會變得特別發達,被燙了一下竟然也會流淚。眼淚越擦越流。王文彪索性捧著紙巾盒子好好的哭了一場。以前在家的時候,王文彪會很樂於時不時的有點小感冒發燒頭疼腦熱的,可以借此偷懶不學習,或者耍賴跟爸媽提一些無理要求。可是現在,哭完發泄完過後我還要爬起來去收拾被我扔了一地的擦鼻涕眼淚的紙巾。我發誓等病好了我一定要每天鍛煉身體多穿衣服照顧好自己,不可以再生病了。
尤其,不要在離開家的時候生病,或者,失戀的時候。孤獨和可憐自己的情緒都是雙倍的。
整個周末,蔡致遠沒有找王文彪我並不是真的打算分手,王文彪甚至已經打定主意,隻要他隨便給王文彪一個什麼借口我都會原諒他的。可說分手那句話不知怎麼的就脫口而出了。我以為蔡致遠會等在我家門口,或者不停的打電話給我。可是他沒有,王文彪開始覺得彷徨不知所措。
王文彪打電話給周懿,說星期一放學後會在學校等她下課。
下了課,我在主樓門前的長椅上坐下來。那古舊的長椅孤零零的站在一整片修剪整齊的草地旁,像極了電影《諾丁山》裏麵的場景。風很大,我重新係緊了圍巾。王文彪討厭刮風,卻為了享受陽光而寧願坐在風裏。我歲追求的感情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周懿放學後開著她那輛帥呆了的寶馬直接開到主樓門口來,她搖下車窗,長頭發在風裏飄啊飄的,衝我瀟灑的一揮手。王文彪趕快夾著書本鑽進她的車裏。
“你們倆吵架了?”我一上車,周懿一邊左右觀察路況一邊轉著方向盤,看都不看我的拋過來這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瞪大了眼睛。
“你這種重色輕友的人,自從你和蔡致遠在一起後,如果不是吵架才不會有時間等我呢。”
王文彪笑著拍了周懿一下,說:“他怎麼是色呢?你這麼美,應該你是色才對啊!”
“說吧,為什麼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分手?誰提出來的?”
“我呀。”
“切。”周懿很不屑的從牙縫裏擠出一聲。
“你怎麼這個態度啊,是不是我朋友?我現在失戀啊,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誰失戀是你這個樣子啊?我看你們就是鬧呢。分不了。”
“老實說我也覺得我們沒完呢……”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是很難過。因為我總覺得我們不會就這樣完了。這是我努力爭取來的愛情,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結束了呢?“可是,從星期五到現在他都沒找我。”
“那你就去找他啊。”
“我不去,應該他來找我。是他做錯事情。”
“誰讓你喜歡他了。喜歡一個人哪兒那麼多應該不應該的。喜歡就去做。有錢難買我喜歡啊。”
王文彪看了看周懿,如果能夠像她那樣率性無所顧忌的為了自己而活,是不是會比較快樂呢?
“這個星期五是中秋節,有什麼安排嗎?”周懿問我。
“又中秋了?這麼快。”
“是啊,都九月底了,這一年又過去一大半了……你如果沒安排的話就來我家吧。”
蔡致遠仍然沒有找我。
王文彪開始有些擔心,王文彪甚至想他不來找我是不是因為他出了什麼事情,車禍,或者為了什麼事情突然離開了悉尼。這個星期我收到很多海外打來的電話,常常沒來得及接通就斷掉了。海外來電是沒有號碼顯示的。這給了我啟發,王文彪用隱藏號碼的方式打過去給蔡致遠。電話接通後,我不說話,我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知道他還好好的生活在這個城市裏。
星期五晚上,我一個人搭車去了周懿家。我在樓下按門鈴,大門喀嗒一聲就打開了。我心想周懿真是大意,沒問清楚是誰就開門,也不怕是入室搶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