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彪低著頭用最快的速度點好了菜,拉著周懿快步走出飯店門外等。
“陳朵在喂那個男的吃菜啊!”周懿還在驚訝中。
“我看見了。”
“沒聽說她和程小天分手?可是,可是也不能和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在一起啊。”
王文彪一言不發,王文彪自己也還在震驚中,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剛才那一幕發生。
這幾天究竟是怎麼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對頭。
提著裝好的外賣,周懿說:“我車裏還有上次他們男生買的啤酒,也一起拿上吧。”
王文彪跟著周懿走到了那棟唐人街最高的公寓樓下。
“我們去樓頂!”
“你瘋了?這棟樓保安很嚴的,不住在這裏沒有通行卡怎麼能上去呢?
“看我的。”周懿在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看見一位頗有點年紀的老先生正提這個購物帶慢慢悠悠的往大樓裏走。周懿快走了幾步上前去,笑著說:“大爺,我幫您拿吧。”
老大爺看見笑容甜美可人的周懿,一個勁兒的點頭。
於是,我們倆在保安的眼皮底下從從容容的進了電梯。
“你們住幾樓啊?”老大爺用通行卡在電梯上劃了一下,按了自己的樓層,然後問我們。
“46樓,頂樓。”
“哦,以前都沒見過你們。”看我們兩個人四隻手都拿著東西,大爺很主動的幫我們按了電梯。
在46樓出了電梯,我們輕輕鬆鬆的打開防火通道的門,上了樓頂。
樓頂上風很大,風景卻奇好無比。這棟樓是唐人街最貴的高尚住宅,四麵無遮攔,可以一覽悉尼的全景。月亮巨大無比,仿佛掛在伸手即可觸碰的地方。
周懿伸出手在空中衝著月亮的方向抓了一下,說:“多好的月光啊。比去年的還好。”她轉頭望著我,“可是卻沒有去年的中秋節那麼熱鬧,去年那麼多人……有Dainel,他那些朋友……這些人現在都完全沒聯絡了……沒想到今年隻有我們倆。”
“去年這個時候我剛認識蔡致遠。那時候的陳朵也很快樂,她媽媽還在。”我低頭把從周懿車裏拿來的坐墊放在地上,然後把外賣和啤酒都擺出來。
周懿也坐下來,輕輕的說:“那時候大家多好啊,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呢?”她打開一貫啤酒和了一口,“我想家。想我媽。”我看到她眼裏有淚光閃過。
“我也想……”我用一隻手托著下巴,抬頭看那明亮的月亮,“如果我媽知道我談了一段這麼亂七八糟的感情,一定擔心死了。”
“你說,如果我們沒出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亂事了?好好的在大學裏麵談一段單純的戀愛。兩個人一起上自習,打水……簡簡單單的多好啊。我想我是太寂寞了,才會每次都希望能在一段感情裏讓自己充實起來……你說你喜歡蔡致遠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呢?”
我歪著頭看周懿。“可我是真的喜歡他啊。”
“可是如果你不是一個人在這裏的話,就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了。”
“我不知道。”我也開了一罐啤酒,“算了,別說這些了,說點高興的事情吧!”我努力用輕鬆的語氣說,“比如……畢業後你打算做什麼?回國還是留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跟著感覺走吧。”周懿笑道。這個答案到是很符合她的個性。“你呢?回去還是留在這裏。”
“本來,我是想回去的……可是現在,好像有點動搖了。”
“因為蔡致遠嘛?”
“也許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怎麼又說那些臭男生了,不是不說他們了嘛!對了,小懿,我們小時候在國內學過一首唱八月十五的歌吧?你還記不記得怎麼唱來著?我都忘了。”
“八月十五月兒明呀,爺爺為我打月餅啊……”周懿好聽的聲音輕聲唱著。
“你知道嘛,”我打斷周懿,一邊笑一邊說:“我小時候啊,以為月餅是一種動物,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