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B說完此話，開始拿起桌上的瓷器一個個地講解給王文彪聽。
其實王文彪幾乎是一聽就明白了。不過他故意裝傻，做出似懂非懂的神色來。盡管如此已讓牛B極為滿意了，連聲誇獎說：“你是我教過的所有徒弟中最有天賦的一位，象你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我估計多則五、六年，少則兩、三年，你就會有所見樹的。”邊說邊收拾起桌上的瓷器。
王文彪見了趕緊幫著他收拾，卻被牛B給叫停了，“這打理瓷器也是一門學問，別看就這麼收拾，裏麵的學問大著呢，在你沒有完全入門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撞我的東西的。你必須學會保養後，我才會讓你幫忙。現在你隻能站在旁邊看了。
這很傷王文彪的自尊，好象罵上一句，你他媽的有啥了不起嗎？卻不敢付之行動，隻能強忍著怨氣充著笑臉道：“師傅教導得極是，我一定牢記在心。”
牛B最喜歡聽這樣的恭維話，聽了，心裏象六月間吃了冰塊一樣地舒服，一高興，叮囑的話又來了，“這就對了，你不僅天資聰明，而且還這麼虛心肯接受意見，這也是我的徒弟中少有的。就憑這兩項，我更相信你會成為我最為得意的門生的。為此師傅送你一句話，古玩這東西是學不透的，有句話叫住活到老，學到老。學這東西最忌諱的是妄想一步登天，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俗話說，心急吃不得熱湯圓。欲速則不達。你千萬別夢想，今天下來，明天就可以去古玩市場淘寶了。記住為師給你一句話，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牛B說完此話，顯得很受用。似乎他說的是真理。然後把手揮，“走，現在再帶你去地攤上看看，你就會更清楚了。”
對於牛B的這番話，王文彪嘴上唯唯諾諾，心裏則暗自琢磨對他來說應該不怎麼靠譜，果然在下午逛地攤時，得到了印證。王文彪就發現了一個大漏。不過他裝作不識貨。心裏則在盤算著該如何把這寶貝弄到手裏來。
王文彪一行三人到達最後一個攤位時，皇甫蛟和牛B皆沒了興趣。在他倆看來，在這段地攤街上最不值得看的就是這個歐陽老頭的攤位。所以根本用不著看就異口同聲道：“那就這樣了吧，是就此散了呢，還是喝喝茶什麼的？”
隻有王文彪堅持要看，他說：“既然來了，管他有沒有看頭，看一看，也算是了個心願吧。”這才讓兩位停下腳步來。自然也就是走馬觀花地看一番了。
正是在這兩位不經意間，王文彪就發現了一個大漏。他認定那個被歐陽老頭胡亂地丟在一邊的看似最不起眼的飯碗，就是一個大漏。不過由於這個瓷器是皇甫蛟收藏室裏沒有的，王文彪也就暫時無法將其歸類。但是他已認定是個寶貝了。
皇甫蛟見王文彪拿在手裏愛不釋手的樣子，接過碗來看了一下，將其放回原處，催促道：“我看時間已不早了，我們走吧。”說罷，不由分說地帶著離去。王文彪隻好緊跟其後。走出歐陽老頭的聽力範圍，皇甫蛟教訓道：“你這小子啥眼力呀，今天教給你的知識全是白教了。那東西有啥看頭，一看就是個不值幾個錢的破玩意。你居然愛不釋手，你首先得弄明白，你是我們倆帶來的，再不叫你放下的話，這古玩界就得出我們倆的笑話了？”
王文彪對他的話不怎麼明白，遲疑一下問道：“這怎麼就會讓你們鬧笑話呢？”
皇甫蛟搖搖頭，苦笑道：“這就是最明顯的初學者的通病。啥都不懂，你不懂不要緊，但是圈內那些不滿我倆的人就會趁機借題發揮，說我倆是徒有虛名，不然也就不會帶出這麼個無知的徒弟來了。”
聞聽此言，王文彪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他有著極強的自我忍耐能力，強迫自己做出一幅誠惶誠恐確實不識貨的神情唯唯諾諾，“伯父教誨極是，我一定會記在心裏。保證不會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心裏則在盤算著該如何把這寶貝弄到手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