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問卜:“如果這三塊磁玉同時充滿靈力的情況下,釋放出磁場會帶來什麼問題?”趙傑那似乎在和誰溝通過了一會他回答:“足夠強大的磁場可能會影響整個‘零界’而且這種影響是持久性的,更可怕的是那東西本來就是天外之物具有高強度的放射性,這種力量如果同時釋放出來那後果不亞於‘駭’你也知道目前‘駭能量’是‘零界’中最可怕的力量。”我接著問:“有沒有辦法可以阻止這種力量?”趙傑:“還記得莫家當時打造的三個玄鐵盒子嗎?那是當時唯一能封存這份力量的方法,現在的話科技更發達了辦法肯定有的但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可能趙傑的心裏也察覺到了,又補充了一句:“空淩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雖然‘魂殤’是個騙局,但是危險性還是不言而喻的;再此之前我希望你也可以聽大家一句勸‘別卷入術界’靈術本來就是禁令,況且你的情況根本無法使用靈術,卷入術界還有可能給別人帶來不幸,空淩作為朋友聽句勸吧。”此時我並不希望卷入術界,問這個事情隻是擔心凡神。回複趙傑說:“小傑,我的為人你也清楚,沒有確鑿的把握不會卷入任何紛爭。”趙傑:“空淩我跟你說件事情,還記得‘天地司南’嗎?”我:“你不是得到了嗎?”趙傑:“對不起空淩,楠楠跟我說它隻是一個‘未知之靈’一個‘能量寄生體’並不是‘天地司南’我們都被那個智者給騙了!”我驚道:“怎麼可能,天羽明明說‘天地司南’在你身上,難道天羽也被蒙蔽了?”趙傑:“我實在感覺到意外,但是你應該明白作為‘思維寄生體’天羽自身的能力是有限的,你對術界更是一無所知因此咱們被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在我打算往下探究的時候,乘務廣播開始報站了。為了早點見到小女孩子我放棄繼續向趙傑詢問‘天地司南’的具體事情和有關‘魂殤’封存的方法,兩人相互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之後便結束了通話。火車就快到站了,我的心徹底沸騰起來。天羽:“為了見到鄭雲宣,你放棄一份真摯的感情,放棄了自己的過去真的值得嗎?”世間萬物有得有失,沒有值不值得隻有追求所愛,如此便是夠了。天羽:“還是不肯回頭嗎?”白羽:“準備回去了,該來的與不該來的遲早會來。”
火車剛剛進站,我便拿好行李站在了車廂尾等待下車。隨著火車緩緩停下,一切熟悉樣子展示在眼前。然而這樣冒失的回到靖媛區,也注定了一段新的命運開始。我快速地離開了車廂,奔跑至出站口,沒有多想快速地打上一輛出租車,來到醫院門口……靖媛區“第一附屬醫院”和“婦女兒童體健醫院”是兩對麵,打電話確認到鄭雲宣在“第一附屬醫院”之後我沒有猶豫;來到兒童住院部,在病房中見到了一直以來都念念不忘的人。就在進到病房那一刻,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不知道是這醫院的氣場影響了我,還是這種感覺預示著什麼?表舅和表舅媽就陪伴在她身邊,我先和大家打了招呼。情緒被天羽壓製著,他說不能暴露自己任何的關切。假裝一種漠不關心,隻有這樣人家才不會覺察到我僅僅是為了鄭雲宣一個人來的。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人為什麼如此虛偽,天羽說:那不是虛偽,因為我們是人懂得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明白保護別人地重要性,所以明知道自己有多愛一個人也不能給她過多關心。我先跟表舅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表舅說:“病了有一段時間了,一開始總是感冒,怎麼也不好,直到嚴重起來我們才把她帶到這醫院的。”這也不能怪表舅和表舅媽,畢竟現在的醫院都是靠檢查才能確診,越是檢查地越多錢花的也越多。所以哪怕是一個小感冒,醫院也必須保證診斷無誤才敢對症下藥。這樣做好處就是那四個字對症下藥,壞處就是花費較大治療效率低下,甚至有時候會覺得錢花出去了病沒治好。我看了一遍醫生開的藥,好奇地問道:“這不是治療抑鬱症的藥麼,說明書上寫得這麼明白;可是一個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既沒有發燒也沒有其他異常怎麼開了一堆地治療抑鬱症的藥呢?”表舅和表舅媽兩人相互看了一下我,然後說:“醫生說‘她就是長時間的抑鬱導致體內機能絮亂,影響了體質’隻要讓她開心一點沒準病情就會改善。”這回答也是令我沒有什麼好反駁地,找了個凳子坐在病床前,下意識地給她把了一下脈。表舅和表舅媽看到我這樣做,臉上也是奇怪表舅媽說:“你還有這操作?”其實天羽是好奇想了解一下小女孩子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故意探知了一下她內心地想法。白羽:“怎麼樣什麼情況?”天羽:“脈象上來看,一個小女孩子有這麼深的想法,也著實可怕。”我摸著鄭雲宣的手腕,感覺到脈象透露出某種壓抑,好像是有某種東西在壓製她的心髒跳動一樣。我:“怎麼看也不像是抑鬱症啊?而且抑鬱症的話不應該是請心理谘詢師最有效果嗎?”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病房對表舅和表舅媽說:“怎麼樣吃了藥也不見醒嗎?”看來這個人就是主治醫生了接著他看了一眼鄭雲宣,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問身邊的護士:“今天體溫和呼吸次數都正常嗎?”護士道:“沒有異常,隻是沒有醒過。”醫生把表舅和表舅媽叫了出去,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護士留在病房裏,我問了問護士:“你好,小孩子也會有抑鬱的時候嗎?”那護士挺年輕的對我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病例,從目前的診斷來看這是真的。”我:“有沒有可能是診斷錯誤呢?”那護士看著外麵說:“診斷都是主治醫生下的,我們隻管按照程序辦事。”我:“這醫院真是奇怪,明明看似荒唐的診斷竟然也能成立。”
“你在懷疑我們醫生的能力嗎,我們本著為病人負責的思想,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我扭過頭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進來了。從麵相上看那醫生也是比較年輕年紀肯定是不大,但是能成為主治醫生說明其行醫閱曆定然要很厚實的。天羽:“厚實個鬼,隻要考試能過行醫資質就能到手;離開了儀器他們沒有幾個敢憑借經驗確診的。”白羽:“怎麼能這麼說呢,首先葉空淩說得對能成為主治醫生其行醫閱曆定然厚實,但若單憑經驗確診就違背了對病人負責地思想。”就在我回過神的時候,醫生和護士早已離開了病房。我:“好了,既然回來了那就按照章程辦事吧;二位都是能人給我明示如何才能讓小女孩子醒過來。”白羽:“首先我倆不是‘人’談不上‘能人’不過既然說要聽我們的意見,那麼我們肯定是會幫你的。”我提出了要和鄭雲宣獨處的想法,表舅表舅媽倆人同意了。
白羽:“她的意識現在非常脆弱,有可能出現了‘神遊’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掉魂’這是比較難搞的事情,我們先令她感覺到你的存在試試,畢竟你們現在的關係很不一般,也許就你的存在能和她產生心靈上的共鳴也就是常說的心電感應。”
白羽開始交代事項,我依法照做。先握住鄭雲宣的手,試著用心去溝通,在這期間不用語言去表達自己想說的任何一句話。同時要布置氣場,感受對方的心跳和思緒波動。我在心底回憶起兩個人共處的那些時光,從認識開始那一刻,在一起開心的時候,她的笑她的喜怒曆曆在目。順著她思維去尋找那丟失‘魂’把她的手放在我額頭,希望能讓她感覺到我在身邊。就在這時,天羽和白羽在我腦海中模擬了一個場景:
在場景中我看到了自己和鄭雲宣還有家人,這一個婚禮現場主角竟是我倆。整個場景中大家都很高興,我清晰的看到鄭雲宣臉上洋溢著幸福,也明顯感覺到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在這個模擬的婚禮上,證婚人宣讀著我們的婚姻誓言。不得不佩服思維寄生體模擬場景的能力,竟然能聽清楚證婚人說的每一個字“愛是一顆種子,從放入心房開始便注定要茁壯成長;今天,種子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準備開花結果。唯樂唯歡,珠聯璧合。現在我宣布婚禮儀式正式開始……”一拜夫妻永結同心,我們對著禮堂開始行“對拜禮”。對拜禮要求十指相對把手拚成一個圓,舉至額頭大拇指藏於掌中鞠躬九十度。我倆都身著紅色大明式的禮服——這是我腦子想象中自己婚禮現場的樣子,兩人同穿大明式禮服,必須是大紅色配金邊那種。再拜夫妻相持偕首,這一次還是對禮堂行“對拜禮”盛裝之下鄭雲宣透著一種引力,主要是模擬的場景中她還是十一歲的樣子故而無可謂美與不美。夫妻對拜此情永合,雖然她現在還是這孩童模樣但是依然能給人嬌媚無可抗拒的那種感覺。不知道是僅針對我還是其他的人也會感覺到這種魅力,三月桃花鋪滿麵,薔薇危含畫唇鮮;身似驚鴻輕如煙,足若金蓮浮蓉間。證婚人宣布禮成,進入“奉茶合歡”階段,也就是給雙方父母敬茶。大家開始入座,也就意味著婚禮宴席開始。然而當我們準備相互擁抱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力量將鄭雲宣拽了出整個模擬場景中。我心中也是一驚,立馬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