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和“小涼的頭”這樣兩段話組合起來,意外的有些詭異。
鬆元高校的經理已經嚇得把半個拳頭塞進嘴裏。唔,確實,在日本,有好多鬼故事,都和這樣的手工和式布娃娃有關,然後偏偏這個布娃娃還掉了頭。
星奈好心地小聲提醒他:“那個……不就是個布娃娃麼……不用擔心……”
花形看了看眾人,隨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連忙解釋著說:“這個布娃娃是我妹妹小涼的,隻是她給布娃娃起的名字也叫‘小涼’。”
其他人完全是一場虛驚的感覺,星奈看到鬆元高校的經理在偷偷汗顏。永野已經換好了比賽的隊服,從更衣室裏跟出來,大驚小怪地說:“不是吧花形,你除了給妹妹做飯還要給妹妹做布娃娃嗎!不過你的便當做得那麼好,是經常在家裏自己做飯嗎?”
花形連連搖頭:“沒有,在我媽開始準備博士入學考試之前,我從來沒有做過飯。”
伊藤跟在後麵探頭探腦:“可是,花形學長的便當……明明做得很好的樣子。”
花形扶了一下眼鏡:“做飯又不是什麼難事,這種照著菜譜就可以執行的操作,和化學實驗以及生物實驗沒有任何本質區別。不就是把加熱的器材從酒精燈換成燃氣灶而已。”
“沒……沒區別嗎?”高野一臉的不敢相信。
“說到區別嘛……”花形摸了摸下巴,用很誠懇地語氣補充著說,“好吧,最大的區別就是,不像高錳酸鉀製取氧氣那樣加熱要塞棉花……”
鬆元高校的經理聽到這裏,忍不住自言自語喃喃地說:“原來同人本上對於花形的設定是來源於現實啊……”
他聲音不大,不知道其他人聽到沒有。星奈站在他旁邊倒是聽得很清楚,於是連忙扯開話題:“可是……花形學長為什麼會把布娃娃帶來呢?”
花形把布娃娃裝回袋子裏:“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發現這個並不是看說明書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誒?”年級第一的思維跳躍速度,好像總是會超過普通人的水平。
“嗯,剛剛說了啊,做飯和化學實驗生物實驗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可是幫小涼把布娃娃縫回去……我發現從穿針開始,就是極大的挑戰……”花形的表情很苦惱,“但是如果不能把布娃娃的頭縫回去,小涼會不開心的。我想縫紉這種事情,經理你應該也很了解吧,所以正好今天比賽完了的話,可以找你討教一下……”
星奈的嘴角忍不住有點抽,腦補了一下花形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穿針以及手法嫻熟地縫布娃娃的場麵……這個……想要忍住不笑,真的是很不容易。於是連忙說:“不用了,我可以幫忙搞定。”
“太好了!那麼小涼的頭就拜托你了!”花形連忙把布娃娃遞給星奈,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好像哪裏聽上去怪怪的。
那邊,鬆元高校的經理已經掏出小本子,一邊記筆記一邊繼續自言自語:“……球隊的經理協助隊員解決生活中的困難,是有利於改善團隊氛圍的行為……”
突然,一個穿著鬆元高校水手服製服的女生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見了麵管鬆元高校的經理叫“哥哥”,然後說:“哥哥知道翔陽的經理在哪裏嗎?”
鬆元高校的經理連忙指著星奈作介紹,水手服女生問道:“不好意思,早川同學,我想問問翔陽的教練來了嗎?因為我們石原教練,和隔壁春日宮高中的西村教練約了有事……”
星奈很奇怪:“我知道。可是,我們翔陽的教練已經去了啊。”
水手服女生睜大了眼睛:“可是,我今天沒有看見翔陽有老師來啊?”
老師……果然又誤會了啊,於是星奈解釋著說:“沒錯,因為藤真學長是翔陽的隊長兼教練……”
水手服女生兩眼放光:“藤真學長?你是說那個……那個……和海南大附屬的牧紳一齊名,但是比他帥好多的藤真健司麼!”
謝天謝地這句話你不是當著牧大哥說的……星奈的嘴角有點抽,但隻能點頭說:“是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