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有必要想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用習以為常的平淡語氣整頓了紀律,周末訓練按照原計劃繼續進行。
等到10點30分,基本的訓練已經結束,安排了讓非正式的隊員解散,然後帶其他隊員出校外長跑。
其實出發之前有些奇怪的,因為,按照正常情況看,她去海南大附屬的話,現在也該回來了。但是並沒有。
不過原來的訓練計劃並不能因為這個而改變,想了想,出發前在操場邊把文件夾放下,然後留了一張便條在裏麵。如果她回來看到我們不在的話,應該會知道我們去哪裏了。
結果,我的擔心到底也沒有成為現實——她回來得太晚了,晚到我已經帶隊長跑回來。當時她背對著我們,站在她對麵的是陵南的仙道,說話的時候一臉燦爛:“好啊,再見。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幫忙了。為了感謝你幫忙,以後歐內醬有任何感情問題,都歡迎隨時找我谘詢哦。”
感情問題?忍不住有些皺眉頭,怎麼弄得好像仙道也知道什麼了一樣?
在我那一刻遲疑的同時,仙道已經搶先給我打招呼:“哎呀這不是藤真學長麼,還有翔陽的各位……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有些納罕的感覺,但是沒有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隻是微笑著給仙道打了招呼。但是沉不住氣的伊藤已經直通通地就把話給捅了出來:“啊咧,剛知道原來經理也有感情問題?”
“喂你們……”她臉紅的厲害,是那種混合著窘迫和著急的表情——周圍的人則一片大眼瞪小眼,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有過的被圍觀的狀態。
所以,其實是被誤會了麼?雖然對於她回來晚了這件事很介意,但趕緊結束當前的怪異氣氛是更重要的,於是我隻是淡淡地說:“走了,回學校。”然後從場邊拿了我放的東西,宣布今天訓練結束。
偏偏這個時候真田興衝衝地從操場另一頭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早川同學你去了那麼久了啊。不過正好,訓練結束了誒!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本來就還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因此對於真田的這種行為,有種撞到槍口上的感覺,所以可能我的語氣也並不太好:“不好意思,我們籃球部還有事情。”
小ACE果然一臉不滿:“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你說解散來著……”
“沒錯,可是那是其他人。”轉過臉去看她,果然她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早川同學回來晚了,所以她還有任務沒完成。”
“……不是吧!什麼任務不能吃完飯再接著弄啊!”真田說著就嘟起了嘴,“今天明明是情人節……”
“是不是情人節,跟經理有哪些工作要做,這兩件事沒有邏輯關係。失陪。”我說得很簡短,嗯,我果然還是在介意她回來晚了這件事,她的確因此還有任務沒完成。
一起往體育館走,途中她都沒有說話,我沒有回頭卻可以想像到她的表情。於是上樓以後我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遞文件夾給她,告訴她剩餘的工作。
她剛答應下來,這時一誌從更衣室跑出來,一邊掏硬幣去自動販售機一邊問:“啊對了經理,為什麼會和仙道一起回來,你不是去海南了嗎?”
雖然她解釋說,因為仙道被一群女生追然後要她幫忙,但是我還是沒忍住接上一句:“所以,就回來晚了麼。”盡管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的。
“其實還因為從海南出來以後,我走錯路了……”她一副做錯事的表情,本來我想說點什麼的,就被永野叫回了更衣室。原來,屬於我的櫃子被被撬開了,還被塞了滿滿一櫃子巧克力,而且也有不少巧克力掉到了地上。
花形還一臉悠閑幸災樂禍地點評:“從來隻聽說過撬鎖偷東西,撬鎖送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啊。”
越發氣不打一處來,叫大家幫我一起把巧克力清理出來,眼看著它們在更衣室牆邊的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突然覺得:我每年收這麼多這些東西幹什麼?
高野一邊幫大家分巧克力一邊嘀咕,抱怨說極少其他人收到過巧克力,於是花形提議讓大家去找早川要,理由是——又不是隻有本命巧克力。
義理巧克力啊……這麼說起來,好像我收到過的,都不是義理巧克力呢。
於是看著大家興衝衝地商量趕緊去洗澡換衣服,然後一起去找她要巧克力,突然覺得原來情人節並不是像往常一樣無聊。
她還在隔壁籃球部的辦公室整理資料,然後大家就很積極地都擠進去了,紛紛找她要巧克力。我站在人群後麵,遠遠看到她抬起頭,一副被嚇了一跳的表情,然後,很謹慎又小心翼翼地說“有”,最後,一臉忐忑地從書包裏把巧克力拿出來。
為什麼是這個表情?轉頭去看提出這個建議的花形,結果這家夥,果然是一副“不要看我啊我不是故意給他們說的”的表情”。
“好,如果不嫌棄的話……”她向大家鞠躬,然後把巧克力分給大家,“一直以來,謝謝大家的關照和支持,今後,還要繼續請大家幫助和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