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後,法國巴黎,一座環境清幽的房子。四周都是鬱鬱蒼蒼的大樹,房子的圍牆上有大片大片的薔薇花,開的耀眼奪目,陽台上也開滿了各種各樣稀有的鮮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在房子的2樓一間臥室裏,蜷縮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她整個身子緊緊縮在一起,像極了某種不安的動物“微微,你的心呢?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的心在哪裏?”猛然,女子驚醒了過來,條件反射一般摸了摸枕邊,果然已經濕透。
是誰說時間會改變了很多事?都這麼幾年了,同樣的噩夢還是糾纏著她,她還是一樣被嚇醒。
還沒來得及整理清思緒,就聽見樓下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有男人在扯著嗓子喊“起床了,上班了!”
她慵懶的走到窗子邊拉開窗簾。看到在太陽下熠熠生輝的男人,不禁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這男人兩年如一日的叫她起床,還真是有毅力。
“半小時。”說完她便急匆匆的洗臉刷牙換衣服,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等一切完成後,她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裏麵那個無懈可擊的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臉,安慰道“沒事,隻是一個夢而已。”卻忘記了,夢,很多時候往往就是某種征兆。
女子踩著幾厘米高跟鞋跑下樓時,男人立馬迎上前來,一邊接過她手上的包一邊把準備好的早餐遞給她,同時看了看她的腳,不忘嘮叨道“瞧瞧你,穿這麼高的跟還跑這麼快,要是扭到了這麼辦?”
“知道了,管家婆。”
2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微為什麼會在法國?被她稱為管家婆的男人到底又是誰?
早餐吃到一半,蘇微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趕緊抹了抹嘴巴,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個特別棘手的案子?”
男人拍了拍胸膛,信心滿滿“安啦,你就放一百個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別忘了,我可是詭辯律師。”
“是是是,咱們南大律師一向戰無不勝。”
沒錯,兩年後,接蘇微上下班,貼心嗬護她的男人不是青梅竹馬的季慕辰,更不是消失無蹤的葉非墨,而是她曾經去懇求的那個有詭辯律師之稱的南若溪。
誰又能想到,邪魅且帶了些冷漠的南若溪,此時麵對蘇微卻像個大男孩。
關於兩年前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蘇微不願意再去回想。她隻記得,南若溪最終還是答應接下涼慕之的案子。在她住院那段期間,他一直在身邊照顧自己。他不負詭辯律師之稱,替涼慕之爭取了最輕的判決,終審的結果宣布之後,陶夭離開寧清,他便跟著她一起到了巴黎。
仔細想想,這兩年來,南若溪真的為她做了很多。初到巴黎,她人生地不熟的,是他托朋友幫她租了一間實惠的屋子,並且找了一份輕鬆有趣的工作。是他在她想起往事難過時在身旁安慰,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堅強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