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撩棺(1 / 3)

中午的時候,船就開動了,我和書呆子還有老燈駝子被安排在一間艙室,艙室很大,裏麵擠滿了不下二十個人,一進去就是一股子的汗臭味混合著腳丫子味,熏的我差點吐了。有幾個人看見我來,就直朝我笑,好像******我就是一枚開心果似的。

我們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就坐了下來,這裏沒有床,想睡覺隻能打鋪蓋。這麼多人睡在一起,都趕得上勞改營了。

我環顧四周,沒見著那個女人,看來是有優待。不過那光頭倒是在,翹著二朗腿睡在角落裏架起的一塊木板上,邊上三米的地方劃了條白線,外麵擠滿了人,卻沒有敢越過這條白線的。我心說牛逼啊,這人來頭果然不小。

這時光頭看到了我,一臉賤笑的朝我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下明白了,一摸自己的鼻子,還在流血,我扭過頭抹去鼻血,在心裏不停地問候他十八輩祖宗。

我不知道這個光頭什麼來頭,船上也沒人知道他底細,隻打聽到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人叫阿朧,名字挺特別。但曆來女人上船是忌諱,這個女人能隨船出海,必然有些手段。

船開的很快,但非常平穩,本來我以為我會暈船,隨身帶了些暈船藥,但我在這方麵倒是挺掙氣,居然沒什麼眩暈的感覺,隻覺得乘船如坐車,晃晃悠悠的就有些犯困,不知不覺就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接著就被一陣爭吵聲鬧醒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來,就看到光頭和白眼乞丐爭吵起來,兩個人都是麵紅耳赤,場麵一下子箭拔弩張,看樣子要動手了。

我睡意全無,立刻精神抖擻,捅了一下旁邊的老燈駝子,問他怎麼回事。

事情很簡單,白眼乞丐帶著一幫嘍羅最後進的艙室,見地方被占的差不多了,就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光頭劃的白線裏麵,這光頭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二話不說就把幾個小嘍羅踢了出去。

白眼是這些乞丐的頭,豈能善罷甘休,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我聽後心中暗爽,就在暗地裏起哄,巴不得他們打起來,心想這老悶頭也真夠牛逼的,不知從哪裏找來這麼一群烏合之眾,這才剛出來就起內訌。

白眼人多勢眾,明顯占了優勢,不過光頭摸著腦袋,毫無懼色。眼看局麵一觸即發,這時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衝進來叫了一聲:“有,有船來了,好像是海盜船!”呼啦一下,大部分人都衝了出去。

顯然這些人對老悶頭的事有了解,也明白這趟行程的危險,表麵看上去一個個氣定神閑,實際心裏那根筋一直繃著,一聽有變,立馬就繃直了。

人一散,艙室裏一下子空蕩蕩的,光頭和白眼乞丐那夥人幹瞪了一會,就擺了擺手,朝外麵走去。白眼一夥人互看了幾眼,也立刻衝了出去。

我有些沮喪,感覺就像看電影,好不容易等到高潮部分,突然改頻道了,我抓了抓頭,也跟著人群朝外湧。

到了甲板,抬頭就看到一艘船,已經離得很近了。這裏應該已是東海海域,按理說海盜並不猖獗,但我看了一會,也覺得那艘船非常可疑。

船上沒人,也不冒煙,看上去像艘漁船,船的一側還掛著漁網,無聲無息的朝我們靠近。我盯著船,就覺得隨時可能會有人突然跳出來朝我們放冷槍。

但那艘船慢慢貼上來,也沒有想像中的事情發生,但幾乎同時,甲板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船上麵擺著一大片棺材,有些地方堆了兩層,非常古舊,表麵都已斑駁,很多地方都被青苔覆蓋了。大白天看到一大片棺材,而且還是堆在船上,頓時就覺得周遭的空氣都陰冷了不少。

這時我聽老燈駝子在邊上嘰咕了兩句,我一下子沒聽懂,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老燈駝子看了我一眼,臉色非常難看,道:“船葬,這是海民的一種喪葬方式,你可夠倒黴的,一出海就撞上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