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蘇曉文。
和之前看到的照片不同,這張照片明顯是近距離拍攝的。蘇曉文的頭幾乎貼著鏡頭,眼眶裏瞳仁擴的很大,血液從兩側眼角一直流到下巴。她整張臉非常的不協調,我以為是相機角度的問題,但仔細看,就覺得她的臉好像垮了下來,眉毛和鼻子都快擠到一起了。
這是一張極度詭異的麵容,我看的膽戰心驚,就把照片翻了過去,四處張望片刻,也沒能看出這張照片從哪兒來的。
很顯然,照片是被風吹過來的,已經無從追查它是從哪兒來的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張照片,一定是出自這艘船上的某個人手中。
但我搞不懂的是,這張照片是有人故意讓我看到,還是無意中被風吹過來的。總之,看到這張照片,我的感覺非常不好,不僅僅是因為照片本身,更因為這張照片正好落在我腳下,也他娘的太巧合了吧。
我回到船艙,就把照片給書呆子和老燈駝子看了,老燈駝子就說我中大獎了,這概率看起來,起碼十萬級別的,我說怎麼不是五百萬,他就說那是被雷劈的概率,你還不夠幸運。
這張照片恰好刮被我踩在腳下,這種概率的確不高,書呆子問我當時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我想了想,就搖了搖頭。在我看來,或許這真的就是一個巧合。
但很顯然,這張照片和之前看到的蘇曉文的照片,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個人必定非常熟悉蘇曉文。我突然就想到了老悶頭,這艘船上他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如果真是他,他拍這些照片,目的又是什麼?蘇曉文的身上又到底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事情?
線索太少了,現在想這些,都是空想,好在這些事情與我本身無關,我隻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尋找答案,無論答案如何,其實對我都不重要。
之後的幾天,過的非常平靜,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我卻被折磨的幾近崩潰。
一個船艙裏,不到二十平方的麵積,吃住睡著二十幾個大老爺們,搞的整個艙內始終都是一股濃重的酸菜味。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熄燈休息,頓時就鼾聲四起,還有磨牙打屁的,而且還是連著軸的打,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場。我他娘的也算是見識了,原來打呼還帶拐彎的,而且還不是一道彎,是山路十八彎。
更要命的是,這裏的人似乎都習慣了,就連書呆子也一臉的無所謂,似乎過慣這樣的生活,弄的我有些無地自容,好像他娘的不適應就是我的錯。
這幾天,老悶頭一夥人一直待在駕駛艙,就從來沒見他們出來過,好像有意和我們分隔開。我有時就懷疑他們難道不食人間煙火,不用出來吃個飯小個便?還是說他們吃喝拉撒都在裏麵解決了,想想都幾天了,那裏麵得什麼味啊!
書呆子時不時的也會進去和老悶頭溝通一些事情,沒聽他說裏麵不正常。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是納悶,而是有點內心受到折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