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洛傾,林月娥,帶著陸越溪和陸清霧幾人一起,並排站在屋簷下看著前方的熱鬧。
手裏就差一把瓜子,就和坐在茶樓裏聽書的看客無異。
“林嬸,你還真別說,這陸淮確實有一點兒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的,你看陸甲,感覺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誰說不是呢,陸淮這小子,我從小看到大,就沒有誰能在他手底下討到什麼便宜。”
洛嫣和林月娥肆無忌憚的笑聲蛐蛐陸淮。
陸淮的耳力很好,她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傳進他的耳朵。
可惜,他現在忙著和陸甲糾纏,沒有空閑看看她們臉上的表情。
隻是想象一下,也覺得很精彩。
“你,你這個逆子!大逆不道,你竟然敢公然用長劍指著我,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現在已經不是了,以後也不會是。”
“難道,你就不怕我狀告到衙門,把你這個宣威將軍的官職,給撤銷嗎?”
陸淮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對麵的陸甲。
宣威將軍官職高於縣衙的縣令,就算是縣令要向上稟告這件事。
有這一紙斷親文書在,就算是皇帝親臨,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況且,如果皇帝真的來到這裏,看見陸越溪和陸清霧身上的傷痕。
不用想也知道,陸甲幾人,一定會被淩遲處死,千刀萬剮。
詔獄裏麵的刑法和手段,一定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盡管去縣衙狀告,我倒是想看看,這碧水縣的縣令,有幾顆腦袋夠掉。”
陸淮毫不掩飾的狂妄,頓時就讓陸甲的心裏沒了底氣。
他一輩子都蝸居在這個小小的青石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碧水縣。
他不知道宣威將軍是多大的官職。
聽陸淮的語氣,他能猜測到,碧水縣的縣令,都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你這個.......”
“陸老太爺,我勸你說話之前,三思而後行,否則,我手中的劍,可沒有長眼睛。”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陸甲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最後變成絳紫色。
他被氣的太狠,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向後仰倒,倒在冰涼的地上陷入昏迷。
“爹!”
“爺爺!”
“老頭子!”
陸白,陸棠,陸東,林招娣,田蜜蜜幾人一擁而上,手忙腳亂的把陸甲扶起來。
林招娣用力掐陸甲的人中,一番努力,陸甲的眼皮才微微顫動一下。
“沒事了,把你們爹扶回家,請杜大夫過來給他看看。”
“是,娘。”
陸棠和田蜜蜜扶著陸甲,陸白趴伏著身子,把陸甲背到自己背上,艱難的往前挪動腳步。
陸家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林招娣。
她看著麵如寒冰的陸淮,想說些什麼,猶豫半晌,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她長歎一口氣,轉身離去。
熱鬧中心已經遠離,來看熱鬧的村民們,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約而同的轉身往外麵走。
陸遠站在院門處,所有經過的人,都無比默契的躲著他往外麵走。
好似陸遠是什麼瘟神似的。
村民們的舉動,並沒有在陸遠的心中激起半分波瀾,卻吸引到洛嫣和洛傾的注意。
這個陸遠除了是一個獵戶之外,究竟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