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無際而神秘的宇宙中,無數或亮或暗的星球正默默地在自己的運行軌道上緩慢地轉動著,偶爾會有一、兩個急劇燃燒而散發著亮眼光芒的火球飛速地在它們之間劃過,留下一道狹長而絢爛的尾巴,向這個神秘的宇宙宣告它最後的燦爛和輝煌,而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突然,虛空中倏地現出一個十五六歲一臉嚴肅的少年人,緊握著雙拳,劍眉緊皺,兩眼緊張地盯著前麵一個表麵大部分是藍色海洋的水藍色星球,薄薄的嘴唇抿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擔心什麼,直到數分鍾後,他才雙眉一展,臉露微笑,身形一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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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曆2000年3月22日,陽光明媚而燦爛,多情的春風溫柔地拂過行人的臉,輕盈而和熙。
上午九點,炎黃國的湘南省省府,黃雨市婦幼保健院,三樓的手術室過道外。
曾百業皺著雙眉在長長的過道裏走來走去,滿是血絲的眼睛時不時地望向牆上的掛鍾,再望向五米開外正亮著燈的手術室,然後無奈地歎口氣,臉上布滿了熬夜的疲憊、憔悴和對妻子的擔憂。他的父母和嶽父母兩對老年夫婦也緊張不安地坐在三米長的軟塑料靠椅上,眼神中全是焦急。
“轟……轟……轟……!”
突然,數十道滾滾而來、強如戰鼓的炸雷聲也接連在幾人頭頂炸起、震得四位老人不約而同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驚惶地看了看頭頂,而本是和風暖陽的窗外也毫無預兆地狂風大作,飛砂走石,樹搖花落。
幾乎是立刻,“哇-----”的嬰兒哭聲也從緊閉的手術室裏隱隱約約地傳來。
曾百業眼睛一亮,緊鎖的劍眉馬上鬆開,有幾分不確切地、顫抖地對身後已站起身的四位老人問:“爸,媽,你們聽,是不是有嬰兒的哭聲?難道是睛兒她生了?”
他說話間,一個俊挺豐朗的十五歲少年也寬心地舒展著一雙劍眉,從那厚重且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中慢慢地透了出來。
沒錯,是整個人很詭異地從這大門上透出來,而不是推開門走出來!
而且,正麵對著手術室大門的四位老人明明是瞪大了眼睛盯著手術室門,卻像是對他視若未見一般,一點表情變幻都沒有。
難道他們都看不見?那,那這個少年,是人?還是……?
少年那清澄深邃的目光在他們臉上略略一掃就淡淡一笑,笑容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滿意和自得,隨後,他又身形一晃,憑空消失在空中。
四位老人對剛剛發生在身邊的這一幕毫無所覺,隻是很激動地著偏頭傾聽。尤其是年齡最長的那位老漢,在仔細傾聽了幾秒鍾以後,連連點頭,如釋眾負:“是的,是孩子的哭聲!……唉呀,”他興奮地直搓手:“我知道了,一出生即伴有異常天象,又是狂風又是打雷的,小睛生的肯定是男孩,很了不得的男孩!”
眾人皆以為然。
時間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一秒一秒過去,終於,手術室的門被推開,護士小姐抱著一個被包裹在繈褓中的嬰兒笑嘻嘻地走了出來:“你們是羅心晴的家屬吧?”
曾百業雙眉一軒,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是的,我是她老公!她現在還好吧?”
“當然啦!恭喜你們,母子平安,這胖小子長得挺壯實的,八斤四兩呢!”護士小姐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將手裏的嬰兒很溫柔地往曾百業手上放去。
曾百業小心翼翼地接過,隻見懷中的嬰兒正睜著一雙清如泉水的眼睛,好奇地望著自己,這一刹那,他心裏便油然地生出一種血濃於水的親切,臉上也綻開了滿足的笑容:“我有兒子了!這是我的兒子!”
一陣歡笑過後,嬰兒的名字被定了下來:曾信實。
時光如梭,眨眼就是三年,身為長房長孫的曾信實逐漸在親人的麵前展露出他的與眾不同。
不到半歲,他已經開口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發音正確,吐詞清楚,把同齡嬰兒遠遠拋在了身後;九個月大就可以站穩走路,且一到打雷閃電時就伸胳膊蹬腿的笑個不停,直把親人們喜歡得抱在懷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一歲半時,曾信實展現出強悍得可以比擬電腦的超強記憶:學字的速度奇快,不到兩歲就已記住3000個漢字,達到小學生畢業水平,26個拚音字母和1到100的阿拉伯數字倒背如流,看什麼文章,聽什麼兒歌都是過目(耳)不忘,隨問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