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一腳踢開和自己纏鬥的僵屍,眼光剛好瞥到背對著自己和潘振纏鬥的僵屍,他原地起跳整個身子橫著狠狠砸在僵屍雙腿的後膝蓋處。

幹屍後膝受力突兀的向下一跪,上半個身子後仰麵朝天上,同時楊雄從幹屍肋下伸出一紙黃符。

“就現在。”楊雄怒吼。

潘振用了吃奶的力氣爬了起來,雙手撐地打了個空翻滾到幹屍旁邊,伸手拿符貼在僵屍腦門之上。

同一時間潘振使出一個托馬斯回旋空中大後踢,把即將撲到楊雄身上的另外一具僵屍給踢飛了出去。

三具僵屍控二剩一,一具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具雙膝彎曲身子後仰麵朝天空,兩具僵屍額頭上都貼了一張茅山正宗的大將軍鎮屍符。

疼,太疼了!

潘振小腿疼得他冷汗直流,剛才那幾腳踢在幹屍身上仿佛踢了鐵板一般讓他右腳現在止不住的痛。

這一切打鬥看起來很長,可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後加起來沒超過過八秒。

但凡他和茅山上清宗這個小道士配合有一些失誤,兩人都早已化作這三具僵屍的嘴下亡魂。

“有用,看來對付僵屍還是茅山的鎮屍符好使。”潘振一邊看著兩具僵屍有沒有異動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眼下但凡鎮屍符不好使他立馬就跑。

“還剩一具,鎮屍符還有嗎?”潘振問。

“沒了。”楊雄無奈的搖了搖頭。

“吼……”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另外一具幹屍紅著眼便朝他二人撲了上來。

………

張淮安四人一路小心翼翼的摸索前進,神經槍的十五倍鏡裏麵出現了一個黑點。

“有情況!”神經槍立馬出聲預警。

四人停了下來,張淮安打開自己噴子的保險隨時準備開火,隊長眼鏡蛇的榴彈發射器也已準備妥當。

緊張的氣氛中,神經槍調試了一下狙擊槍的倍鏡,映入他眼中的是兩具一動不動的幹屍。

“隊長,幹屍,正杵在三十米外一動不動。”神經槍把控了一下距離低聲說道。

“兩具,不過另外一具幹屍姿勢有點花哨。”他立馬補充。

“都什麼時候了你丫的還在說相聲呢?”張淮安聽到姿勢花哨一詞一巴掌拍在神經槍後腦勺上。

“怎麼說呢?有點像老樹盤根。”神經槍目不轉睛盯著狙擊倍鏡裏麵的影子回答。

“我還特麼倒掛金鉤,觀音坐蓮呢。”眼鏡蛇朝千裏眼頭上狠狠也拍了一巴掌。

四人商議了一下,在原地等了五分鍾,見對方沒有動靜便悄悄的摸了上去。

他們這一行人都是特種兵,技高人膽大,在麵對未知恐怖的時候有超越常人的勇氣。

二十米,十米,八米!四人手中的槍口都對準了那兩具幹屍。

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作為人類在麵對這種詭秘的情況之下,眾人心中多少都會犯怵,特別是手中武器失去作用以後。

當距離拉近到一米以後:“臥槽,還真是老樹盤根。”眼鏡蛇對著那具膝蓋彎曲,仰麵朝天站姿妖嬈的幹屍感歎。

“頭上都貼了黃符,和僵屍片裏麵一樣,先不要動這兩具幹屍,越過去。”眼鏡蛇吩咐幾人。

“估計是那個姓潘老頭子的傑作,進村之時我看到他不但帶著羅盤還手拿桃木劍的。”野蠻牛說道。

“先不管,繼續前進,這次速度加快一點。”四人越過兩具幹屍繼續朝黑暗之中行去。

此時此刻,潘振和楊雄兩人正被那具剩下的僵屍追得慌不擇路。

不是他倆不行,而是那具幹屍太過於恐怖,打鬥中兩人發現那具幹屍居然學起了他們的招式動作,簡單一點說就是那貨已經在模仿他倆的武技了,這找誰說理去?

力大無窮,身如硬鐵,速度奇快,那僵屍不但會隔空噴出要命的屍氣還會飛。

潘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玩意可能已經屬於飛僵的範疇了,可現在他手中又沒有趁手的法器,沒了茅山的鎮屍符以後他二人隻能狼狽亂竄。

楊雄手中的七星銅錢劍都砍爛了,散了一地,潘振手中的桃木劍連燒火棍都不如,桃木劍用來驅鬼鎮邪壓祟的,對僵屍一點用沒有。

保命要緊!二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和那具僵屍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不一會,張淮安他們就回到了大槐樹下,四人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可大槐樹後麵的幹屍全都已經消失不見!

最要命的是他們四人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跑散的科學家。

“隊長,下雪了?”張淮安疑惑的問眼鏡蛇。

“不是雪,有點像火山灰。”神經槍也發現了從天空中緩緩飄落的東西。

那些東西像雪一樣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隻不過顏色是黑色的,有點像山林失火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的草木灰。

“兩人一組分開尋找,地毯式的收索周邊的房屋,我懷疑剛才李嫣然那個女科學家看到幹屍以後受到驚嚇躲藏進了附近的房屋中。”眼鏡蛇沉著臉吩咐。

張淮安和神經槍一組,隊長眼鏡蛇和野蠻牛一組,四人兩組很快分開來對周邊的房屋進行了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