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仿佛來自於遠古時代一般滄桑,又帶著深深的孤獨感。
此時青龍每向那棺材前進一步阻力就變得越大,他和那具棺材之間仿佛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他每前進一步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沒有大帝氣機,隻有無窮無盡的邪惡,越是靠近那具棺材一股無窮無盡的邪惡之力就向青龍鎮壓過來。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二十米的距離,青龍已經走得汗流浹背,額頭上更是冷汗直流,青筋暴起,雙眼暴凸。
“給我破!”
青龍一聲怒吼向前踏去,忽然之間青龍眼前突現異象,各種屍山血海,像地獄一般慘烈的戰場異象紛至遝來。
那戰場淒慘無比,各種各樣的修士倒在地上一望無際,大地血流成河,天空都被打出各種各樣形狀的空間裂縫,一股股充滿滅絕萬物氣息的的空間風暴充斥在天地之間,更有千丈高大的金色屍骸被長劍一劍洞穿頭顱釘在天上。
大地之上,除了數不盡的人族修士的屍骸,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生物如一座座小山一般大小的屍體腐爛著躺在地上,戰場遠處傳來一聲聲神魔悲切的嘶吼,光是那種嘶吼之聲就震得青龍頭暈目眩。
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孤立的矗立在地平線上,高山上麵掛滿了無數人族的屍體,山腳之下血水彙聚成一片血紅的湖泊。
無數奇形怪狀的生物漂浮在湖泊裏麵,屍橫遍野已經不能形容這處戰場的慘烈。
有牛首人身的生物被一劍攔腰斬斷,有渾身金色人形狀態卻頭長犄角的生物被一劍釘死在山體之上,有三頭六臂渾身古銅色的生物被洞穿胸膛跪倒在地…
這處戰場遠比上古時期軒轅皇帝大戰蚩尤那場逐鹿之戰還要慘烈…
山巔之處,有一白衣勝雪的絕美女子獨自傲然而立,她背對眾生,背對一切…
白衣女子身邊是數不盡的屍首,萬丈高山頂峰之處,獨剩她一人手持神劍,傲立萬古…
“你到底是誰?”
青龍麵容猙獰的咆哮著問,可那背對眾生的絕美女子根本沒有回頭,哪怕隻是看他一眼…
青龍畢竟活了萬年,眨眼間他便明白此間幻象肯定是他踏入這邪棺二十步以內觸發了某種機製,這才顯露出這具棺材裏麵的人生前的一些影像…
“過來…”
一聲充滿遠古滄桑的聲音在張淮安心頭響起,那具棺材在極具誘惑的呼喚他過去。
“過來…”
充滿魔力的聲音再次響起,張淮安不由自主的朝那棺材緩慢走去。
“對了…乖…快過來…”
張淮安嚇得亡魂大冒,他明明知道那棺材很危險,但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不受控製的在走向那具血紅的棺材。
棺材表麵之上鮮紅的顏色在不停的蠕動,仿佛千萬根扭曲的蚯蚓在亂爬。
此時青龍還陷在幻境裏麵,張淮安呼喊了他好幾聲都沒有應答。
完了完了,這次徹底完犢子了!張淮安內心徹底絕望。
這老登一點都特麼不靠譜,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裏一看就是中招的表現。
怎麼辦?怎麼辦?張淮安急得抓耳撓腮,再不想辦法自己就要觸碰到那具棺材了。
砍了自己雙腿?怎麼砍?他手裏沒刀隻有匕首,怎麼辦?難道我張淮安就要死在這裏了麼?我還沒有牽過女孩子的手,我還沒親過嘴,我還沒有結婚,我還沒有孝敬自己父母啊!
該死!一時之間急糊塗了,他手裏還有槍啊。張淮安不再遲疑舉起步槍就是一陣突突突,直到打完彈夾他才悲哀的發現,步槍子彈打在棺材上麵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砰砰!
張淮安眼前那具碩大的棺材的棺材板子忽然動了一下,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砰砰砰!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那具棺材的蓋子忽然就突兀的被打開了。
由於棺材太過巨大,光是棺材的高度都超過了兩米,所以張淮安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東西。
隨著棺材打開,從棺材裏麵衝出無數血紅的光芒,整個溶洞裏麵都被血紅的光芒給充斥著。
一雙白皙的手緩緩從棺材裏麵伸了出來…
………
七月下旬的天氣總是秋高氣爽,今日泰山的遊客比往常還要多,來自各國的外籍人士和國內各地的遊客或興高采烈,或結伴而行的正聚集在泰山腳下。
有的遊客早已經攀登上了五嶽之一的雄偉泰山,或拍照打卡,或等待日落。
上山的各種遊客鬥誌滿滿,下山的遊客看著下山的遊客眼裏充滿笑意,各種各樣的人彼此交替而過,滾滾紅塵,人世間陌生的人們用五百年前的無數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玉皇頂上,十幾個遊客正在拍照打卡,忽然之間一座跨越數千萬裏的彩虹憑空出現,那道彩虹橫跨晉省,寧省,甘省,青省,直達藏省境內的墨脫。
玉皇頂上傳來遊客激動的尖叫聲,隨後相機的哢哢之聲不斷傳來。
墨脫縣的巴日村裏麵,大地傳來無邊震動,仿佛地震來臨了一般整個巴日村的大地一瞬間下沉了數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