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然一一向她介紹所有皇子的性格,省的到時候無法應付:“大哥暴躁,三哥深沉,六弟莽撞,五皇弟陰柔狡猾,二哥手段狠辣,都絕不是好相與之輩,你定要小心。”
蕭千音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隻要能躲過你父皇的懷疑,那些個皇子,根本算不得什麼!你還不放心我,我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秦瀟然啞然失笑,看了二十多年自己的麵容,卻因為裏麵的靈魂出現了更為生動的色彩,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或許是阿音太過精彩,所以連帶著自己的麵容看上去也比以往少了很多溫和下的疏離。
“還是一句話,萬事小心。”
他再三叮囑,在他心裏,少女是他的性命,是他的一切,她決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他不介意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將這天地攪得天翻地覆!
北秦的禦花園相比起西梁的更為簡單,但更加的大氣,大約是和他們的民風有關,豪邁狂放,亦如當年的始皇帝建立的大秦帝國,不都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正是繁花盛開之時,朦朧的宮燈映照在花朵之上,造就一種迷離的美態,在無數的宮燈下,整個禦花園明亮至極,一列列的桌案上擺著美酒美食,酒香四溢,精致的食物香氣撲鼻,其中還有妙齡宮女穿梭於其中,給人以紙醉金迷之感。
蕭千音進入禦花園時,不少大臣已經坐在位子上,各自有各自的圈子,聚在一起熱切的交談,秦帝尚未來,那些個皇子倒是一個不差的到場了,比她這個接風洗塵的對象還要早,而當她的步伐傳入眾人耳中時,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幾個皇子不懷好意的眼神,一些大臣們的奉承眼神,以及其他皇子派係的大臣的複雜眼神。
對此,蕭千音權當沒看見,依舊老神在在的掛著秦瀟然特有的溫雅笑容,從容優雅的掃視了周遭一眼,骨子裏是掩不去的華貴沉靜,不少大臣對上她的視線,全部收了回去,幾個皇子也收斂了不少,不再用先前的眼神看她。
“太子殿下出使西梁,當真是辛苦了,似乎殿下在西梁逗留了不少時間。”一個身體硬朗的老者走上前來,眸中精光四射,從他的外貌以及年紀來看,應該是丞相無疑,威遠將軍人還在邊關,還沒有班師回朝,從不少官員畏懼的目光看來,她的推斷沒有錯。
“丞相大人說笑了,孤代表父皇出使西梁,是孤的榮幸,更是代表著父皇對孤的信任。”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被父皇信任,可以派去出使西梁,有的人想去還不能去呢,亦是表明父皇信任人要看對象的。
丞相想來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當場氣的吹胡子瞪眼,聽聽這話,帶刺的要命,這不是在諷刺他嗎?不少大臣自是聽到了這一番話,不由得若有所思,太子素來行事四平八穩,寬厚仁和,何時說話這般犀利了?
幾個皇子亦是愣了愣,他們發覺今天的太子似乎和往日不同,雖然一如既往的皇家風範,但隱隱中還是帶著說不出的銳利,刺得人體無完膚,倒是與他往常的風格不太一樣。
“太子哥哥,西梁國都一定很有趣吧?”七皇子眨了眨眼,開口詢問,蕭千音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應該就是秦瀟然口中的與他交好的七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