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雷宵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頭,他三個月開口說話,半年下地走路,到現在一
歲整,已經可以滿地亂跑了。當然,這隻是他顯露在外的一麵,其實得益於盤古血脈和混沌元氣的滋養,加上他又有成年人的思維,早在出生沒幾天,就適應了嬰兒的身體,能說話、能走路了,隻是不敢表露出來,否則肯定要被人當做妖孽,和諧掉。
直到今天,他過完一歲生日,父親雷鳴才允許他離開小院子,到村裏活動。雖然他的表現,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誰見過幾個月大的小孩能到處遊逛的?所以自從他能走路了,父母就狠心的限製了他的活動範圍,隻允許在小院子裏玩耍。
吃過早飯,雷宵興奮的和父母打了招呼,就和表姐祝融盈一起出了院門。看著古拙的村落,破舊的房屋,雷宵沒來由的大聲歡呼起來,拉著表姐的手,蹦蹦跳跳的跑走了,隻留下一臉無奈的父母,相視苦笑。
雷宵重生在這個世界,早就決定,要好好享受童年,做個真正的小孩子,不要像上輩子一樣,除了爺爺,沒有任何親人,沒有任何朋友。
表姐祝融盈,今年七歲,是舅舅祝融蠡的獨生女兒,自從雷宵降生,這小丫頭就三天兩頭跑過來,說是要照顧小弟弟。可憐的的雷宵,因為掩飾自己的妖孽,隻好任憑擺布,一張小臉,不知道被捏了多少次。
“盈盈姐,我們到哪裏去玩啊?”
離開了禁足大半年的院子,現在出來,雷宵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他牽著表姐的手,仰起頭,稚嫩的問道。
“小弟,姐姐帶你去大杉樹下玩!”
說著,祝融盈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遠處村頭那顆高聳入雲的大杉樹,說:“小弟,村裏的哥哥姐姐們都在那裏玩呢,有好多好多遊戲,姐姐帶你好好玩耍。”
雷宵撇撇嘴,心中不屑:這裏能有啥遊戲可玩?有撲克嗎?有象棋嗎?最多就是躲貓貓,老鷹捉小雞罷了。
跟著祝融盈一路走來,雷宵左看右看,最後隻能用一個詞兒來形容雷霆部落——原始。
家家戶戶都是大青石壘砌的房屋,坐的都是石墩子,除了有些打獵用具,就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喲,這不是村長家的小子嘛!”
迎麵走來一條大漢,他手提著獵叉,背上背著一把簡陋的木弓,腰間是箭壺,雷宵仰起頭一看,原來是經常到家裏和父親喝酒的雷炎伯伯。
他長得與父親雷鳴一般高大,同樣也是滿臉的大胡子,隻是左臉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聽說是打獵時被獵物抓傷的。
“炎伯伯,你又去打獵啦!今天不是集體休息的日子麼?”
雷宵看著他,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奇的問道。
“嗬嗬,”雷炎嗬嗬一笑,帶動著臉上的疤痕蠕動不已,就像一條毛毛蟲在臉上爬行一般,:“小宵啊,伯伯在家閑著沒事,還不如去打兩隻獵物,中午到你家去喝酒!歡不歡迎啊?”
“當然歡迎啦,伯伯每次都給我帶禮物呢!”
雷炎蹲下身子,使勁摸了摸雷宵的腦袋,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大步離開了。
“走吧,小弟!”
祝融盈看著目送雷炎遠去的表弟,拉了拉他的手,催促不已。
兩個小孩一路走來,不時遇到村裏的大嬸大娘,雷宵總是熱情的打著招呼。這些人都十分的淳樸善良,在阿姆生了他,坐月子期間,總有人到他家裏來幫忙,打掃衛生啊,做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