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滇城裏的人們早已入睡,而王府裏卻無半點睡意,大廳裏則是燈火輝煌,這裏雖不如獸晶閣裏那般華麗多貴,但典雅的擺設,古樸的家具卻顯得比那商店多了些情致少了也繁華。正堂裏端坐著四五個男男女女,旁邊站立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正座上那個男子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摸樣,臉上棱角分明,額頭開闊,最值一提的還是那雙眼睛,深邃裏帶著一種威嚴,此刻他臉上顯出一股子怒意,他就是王家的家主王遠,王遠似乎怒意難消對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訓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以前胡作非為慣了,竟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沒聽過這句話嗎,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今天要不是有人給我通風報信,我還不知道你把城主的等獨生女兒給揍了一頓,明天城主帶人抓你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而那少年正是王遠的兒子王霸,他那小臉上此刻卻無半點懼意,仿佛對王遠的是耳邊風,爭辯說:“當時那個臭丫頭也沒說他是城主的女兒啊,再說啦,我表妹看上了那丫頭的手鏈,說給她四倍的價錢,誰叫她不賣”
“你還不知道錯,我...我。”王遠氣的說話都結巴了,提起手來就想給這小子一下子。他旁邊一個身材略微豐滿的女人,一把把王霸護在身後,嘴裏說道:“你幹嘛啊,不就是打了姓胡的女兒嗎,那姓胡的是李家的女婿,本來就和李家穿一條褲子,合起火來欺負我們王家這次撕破了臉皮,咱們害怕了他不成?”
“當年王李兩家的爭端正激烈的時候,那時候的前幾任城主哪個敢於插手,要不是胡溫仁的手段強硬硬,現在滇城想太平了,根本不可能。”王遠說這句話倒是道出胡溫仁的性格,胡溫仁剛到滇城上任的時候,正值王李兩家矛盾激烈之時,日常群毆亂鬥與家常般,有時也會傷到一些普通百姓,自從胡溫仁到了滇城之後誰的帳也不買,隻要犯事一律嚴懲,憑著胡溫仁辦事果斷,手腕夠硬,才換來滇城的安寧繁榮。要是沒有當時的胡溫仁也就沒有今時今日滇城的太平。
此刻王霸從自己母親的後麵露出頭來,說:“爹爹你怕什麼啊,他爹是城主,我姑父是聖城的禮部侍郎,他比我姑父的官小的多了,是不是啊姑父?”前麵說的這句是有恃無恐,後麵的這句則是看向客座上那個約有三十五六歲的男子,這男子正是聖城的禮部侍郎李學術,別看他外表白白胖胖斯斯文文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個外號“笑麵蜘蛛”,這人做事就如蜘一樣,事前線編織好網,然後笑嘻嘻的就把人領入他設的陷阱之中,讓別人吃了虧,但是錯誤還找不到這李學術的身上。李學術沉思了一下慢慢的道:“舅哥,說起來這事惠兒也有些責任,胡溫仁的處事風格我在聖城也有所耳聞,我道有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他頓了頓,端起桌子上茶水喝了一口,等著王遠的答複。
王遠一看李學術有辦法,趕忙問道:“妹夫到底是何辦法,快快說來。”
那李學術微微一笑,:“嘿嘿,素問那胡溫仁剛正不阿,我們可以先把獸晶閣的老板先買通,再找幾個證人證明霸兒當天不在現場,然後給那幾個家丁些錢財讓他們承認是看上城主女兒新買的手鏈,所以見財起歹,失手打傷了城主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