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喜將人拉到一邊後說道:“這地方我雖是初來,也不是很熟,但你如此文弱的樣子,這裏真不是你能混下去的地方。我奉勸,你若是還有其他落腳之處,趁早可以離了這裏。”
小花子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後說道:“我也未見你是如何的粗壯之人,不也在這裏呆了下來嗎?剛才我見那些人也都還聽你的,你是不是有些嫌棄我呢?”
“我當然不是嫌棄你,我在這裏是身不由己。我們也是這虎口相識的有緣人,我實話說,這幾日下來,我都差點被人害死幾回了。”
“噢?這地方如此險惡,你怎麼不走呢?”
“我要能走,當然就走了。”
“就是啊,來有來的理由,留有留的理由,我也是走投無路才來此的。”
梁玉喜見說不動他,就抱拳道:“既然這樣,我梁玉喜也不好多說。你是初來,我有心交你這個朋友,這以後,我會盡力幫你些。”
小花子也爽快道:“多謝梁大哥,小弟諢名二牛,以後請你多擔待些了。”
梁玉喜口稱好說好說,拍拍二牛的肩膀,隻覺跟此人甚為有些說不出的緣分。雖然他自稱大哥,也不過是一時忘掉了自己的年紀幾歲,隻覺有心要照顧此人,順口就說了出來。
經過大蟲驚嚇了一下午後,一入夜,木客們都覺甚為輕鬆,吆五喝六的找人吃酒。
梁玉喜與二牛來到酒館,見董書懷正坐了酒館中間的一桌,向他招手,就走了過去。梁玉喜給二人做了介紹後,三人落座。那董書懷倒是不時的打量一番二牛,幾次都欲言又止。
梁玉喜見此問道:“董兄可是覺得這小弟有些麵熟,還是?”
董書懷也覺有些失態道:“也不,也不,這兄弟看上去像是我一個故人,隻是我這故人……不好說,不好說。許是我看走眼了。”
那二牛見此就問道:“董兄不知所說的故人,是親人還是舊友呢?”
“哦,一個親人,”董書懷又自語道,“隻是也不對啊?不對不對……”
三人且聊且飲,這雨後初晴,又是劫後餘生,加上新朋舊友,梁玉喜禁不住就多吃了幾碗。
五娘來這邊也看了一歇,還罵了幾句梁玉喜,說他不管好歹,跟那大蟲鬥,混不是想活了。若是死了,自己也不活了的話。
梁玉喜直搖頭,說她酒吃多了。五娘又執意要給二牛敬酒,她端了一碗酒,走到二牛麵前,把手往二牛肩上一搭,不知怎地五娘看二牛的眼神就怪怪的,她道:“這位小兄弟不知年少幾何,長得如此標致俊俏,像是個雛兒呢。”
二牛有些不自然的說:“小弟今年快18了。大姐說笑話了,我一個男子漢,整跟姑娘比起來了。”
五娘笑道:“嗬嗬,若不是,怎的這一身還有些好聞的女兒香。也難怪,這般標致的人物,比女子都長得好,那身上當真聞起來也不一樣。”她看二牛臉都紅了,就嗬嗬笑了起來。
梁玉喜也道:“五娘,你饒了我這兄弟,休說怪話,他臉皮恁薄,吃不住你這些話。”
“喲,這都開始護短了,許是你心裏也有說不出的歡喜吧?你臉皮不薄還是怎的?”五娘語氣酸酸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