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次想方設法查找了更多的盜墓資料,甚至動用了一個前女友的關係,拐了好幾個彎找到了一些局子裏的一些案底,我想看看這現如今這鬥人家都是怎麼倒的。但是看來看去那都是些雞毛小賊,而且全都是失敗的案例。
其實這結果也很容易理解,如今有記載的古墓已經被人翻了不知道多少道,外加現代社會發財的機會更是多如牛毛,這一行已經成了夕陽產業,哪還有高人專業倒鬥。又比如說以前洛陽到開封這條線上盡是盜墓賊,現如今呢,他們寧願做山寨名牌也不願去操持老本行,原因不外如此。
故此現在還敢於盜墓的要麼就是小白要麼就是熱血二筆青年,不是山民就是一些嘴巴沒毛的二愣子,其專業水平可想而知。但是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有所收獲,有了雜魚們的前車之鑒,起碼我們可以避免很多低級錯誤了,比如說我們絕不會在鬥裏處處留下自己的鞋印和指紋,或者是拿到名器直接到菜市場上去擺地攤。雖然這時候我是這麼想的,但是事後我才知道自己也是一樣的二筆小白。
又研究了一會兒,我也困了,胖子的身體就像一大坨鼻涕蟲般占滿了整個床板,完全沒有我下腳的地方。我隻好躺在沙發上迷迷頓頓的入睡,睡過沙發的人都知道睡沙發的滋味,我本來就覺淺夢多,這一睡著我馬上就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我夢到我和胖子去了那個他說的楚王墓,打盜洞進去的時候非常順利,可一進去我們就發現胖子買的狼眼手電全都打不著了,墓室裏漆黑一片。我一邊大罵胖子買了假貨,一邊卻發現自己居然擁有夜視的能力。四周雖然漆黑一片,但是我仍然能看清楚胖子的臉,那感覺就像早年間香港鬼片裏演的一樣。我們小心翼翼地往裏麵摸,在巨大的墓室裏看到了一口棺材,棺材縫裏冒著屢屢金光,胖子大喜,上去就要揭那棺蓋,不曾想手還沒有碰到棺蓋,棺蓋一下子就自己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棺材裏一下子就蹦了出來,把我倆嚇得大叫。
“尼瑪真有粽子這種非科學的玩意兒存在?!”我吐槽完畢,還是忍不住很賤地去看這玩意兒到底長什麼樣子,這不看則以,一看幾乎要把我嚇傻了:那張臉居然是胖子的臉,還是那種泛藍的慘白色!
我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跟我相熟幾十年的胖子一直都是粽子在人間的潛伏者?或者說我們進入了另外一個平行宇宙,在這個宇宙胖子已經不是胖子了,而是一個大粽子?我大腦幾乎要短路了,扭頭去看胖子,這一看幾乎讓我尿了褲子……
果然胖子已經不是胖子了,我看到的是一張無比恐怖的鬼臉,一雙金黃色的妖瞳注視著我,嘴角帶著殘酷的譏笑,露出滴血的獠牙……
“啊!”我尖叫一聲扭頭就跑,隻可惜我的動作慢了一些,兩隻冰冷的手分別從兩個不同的地方抓住了我的身體,我拚了命地往第三個角度掙紮,想要脫離兩個鬼東西的魔爪,但是任憑我如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最後我也豁出去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命一搏,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我的身體仿佛變成了橡皮泥,被三股力量從三個角度扯變了形!
啊!我一聲大叫從沙發上就蹦了起來,腦袋疼得像是被門夾過,我想起身,才剛剛站起就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我扶著桌子艱難地挪著步子,心有餘悸地看著還在酣睡的胖子,胖子背對著我,燈光很暗。奶奶的,這家夥不會已經變成了一個粽子吧?我想去伸手推向他,突然窗外傳來轟隆一聲悶響,像是在打雷,嚇得我立即把手收了回來。他娘的,這鬼天氣真會製造氣瘋,再加上剛才這個怪夢如此真實,都讓我現在有點不敢動胖子了,我脫下一隻拖鞋拎在手裏,試探性地拖鞋敲了敲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