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今天來是給我找的!”
“哎,妹妹啊,以咱們的權位、再以你這美貌,難道還不差找這麼一個?”說完便邁著敦實的步子,向吳關靠近。
吳關此時已經冷靜,正考慮是否該踢飛這倆去找微顏,但微顏曾對風雨囑咐過,不可隨意用武力,更不可僅用武力解決問題。
他突然想到飄渺店裏婦人們的日常八卦,心中保全一計升起,對那兩人大聲道:“我可是有妻主的!我家妻主醫術第一高,若是惹了我,你倆不到明天便會化為一灘血水,看不到誰膚白貌美!”
誰知那兩個女人聽了吳關這一番聲音稚嫩,卻略帶威脅氣勢的話,隻是怔了一下,隨後便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原來不是雛兒啊!經驗豐富也不錯。你妻主是誰?等我嚐完了,就去你家妻主那兒幫我妹妹要過來,以後好好服侍我二人,保證小公子你錦衣玉食,吃好喝好。”語畢,伸手就來勾吳關的肩膀。
吳關一把拍開那肥女的手,唾一口“惡心”,將碰到她的手厭棄地在柳樹上抹了抹,卻好似想到了什麼,勾著唇角嘟囔:“還是微顏好,雖然蠢是蠢了點……”
“竟敢拍我!你這該死的小倌。來人,直接給我往鎮城府裏抬!”那女人擠著肥臉,握著自己的手,對身後人說道。
吳關眯著眼,嘲諷般的冷哼。
回府?看來是你想再買座府邸了。
吳關想著,自己是否該直接召喚葦老大,端了賊府去找吳微顏。可再一看不遠處,人流依舊有許多,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吳微顏了。
他現在相信,微顏會摸回吳府的,到那時再找她便是。
若是他端掉這兩個女人的宅子後,帶傷回了宅子,微顏指不定會更心疼,對他更好。
吳關這麼想著,便任來人縛住雙手,被二人架起,高傲揚起的小臉上,竟帶著一絲笑意。這使目光緊盯著他的兩女人心生疑惑,卻又邪惡而輕蔑的一笑,想不過是個愛攀高枝的貧寒少年罷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清冽的呼喚。那聲音摻著焦急,卻是吳關無比熟悉的。
“關兒!”
吳關還沒來得及看來人是誰,便聽見刀劍入肉之聲在耳畔撕裂,夾著吳關胳膊的兩人,力氣突然消失了,他毫無防備得在女人的叫喊中,在溫熱而腥氣的空氣中,忽然下墜,最終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關兒,小關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沒能抓住你,哪兒都找不見你,你沒受傷吧?是誰綁的你?”
吳關在吳微顏顫抖的聲音中抬眸,他看見她眸中滿滿的擔憂之色;看見她同他一樣擔心被遺棄的神情,看見她慌張無錯又失而複得的欣喜。
原來,她也同他一樣,怕被丟棄。
吳微顏跪在地上,起伏的胸口,因找回了吳關而漸漸平息。
吳關窩在她溫暖的懷抱裏,不想理會這僅是大姐姐般有依靠的溫暖,還是從內心發出的一生一世的喜歡。他現在隻暗自慶幸,自己不動武的決定是正確的。雖然微顏抱著自己,身下原本柔滑的藍色絲綢裙裾,染上了一層血汙,但他卻不覺失禮,甚至有些貪戀這種家人般的溫暖,被保護的柔情。
真想一輩子,就這麼在她的懷中,住進她滿懷焦慮而關心的眼瞳。
吳關雙手環住吳微顏,緊緊地抱著她,小腦袋深深埋進她的懷裏。
他用一口糯糯悶悶的聲音,對吳微顏略帶埋怨地說道:“其實也無什麼大事,不過是那兩個女人要將我綁了,送去她們的鎮城府,她說她們想……她們……”吳關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餘下的話語已不言而喻。
吳微顏輕輕地拍了拍吳關的頭,在他耳邊安慰地輕語道:“無事了。”隨後拉吳關起身,將他轉而護在自己身後,眯著雙眼,一步步走向那個嚇倒跌坐在地上的一胖一瘦的兩個女人,冷冷問道:“誰碰了,哪隻髒手碰的?速速交代,我便剁的果斷些,不用拿鋸子來鋸。”
她頓了頓,邪笑著說道,“要是用了鋸子,我就得將你放平在地上,踩著你的手,聽著你撕心裂肺的尖叫,拿著一米長的鋸子,那鋒利的鋸齒啊,就輕輕擱在在你手腕上。別怕,一開始,隻是有些涼罷了,那不過是鋸裂皮肉而已,血還出不了多少。等到我拉動鋸子,血才能真正噴出來。幸運的話,說不定你手上就能滴上幾滴,一定要好好保留,那可是你自己的血喲。”
她見那兩人臉色漸漸發青,卻覺得依舊不能平複自己的怒火,她麵上露出憐憫之色,可卻令人覺得是徹骨的冰冷,她語速愈發地快,“這還沒完,我要加點速度,拉得快些,再快些!聽著你手腕中間的骨頭,與我手上鋸齒摩擦的聲音,那絕對是你們從來沒聽過的悅耳。刺啦!刺啦!直到白森森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你們眼前,看看百年以後棺材裏的你,還是不是會這個樣子。”
“哦,對了!要還是不聽話的話,我可不保證,你們百年以後才睡棺材,也不能保證,你們睡得起棺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