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麼才能治好李林易,老道卻對我道:“我家中有舌極,可以及時防止傷口感染。不然再這樣下去這人會被活活疼死。”我和三桂扛著李林易,竟然發現他傷口感染的地方越來越嚴重,周圍冒出了許多的白沫子,上麵的泡沫慢慢脹大,砰地一聲爆裂開來。
老道揮揮手道:“抬著人走,不能扛著。”我和三桂抬著李林易一路奔波上山,輾轉多時終於來到了一座破敗不堪的房屋麵前,三桂問他:“就是這裏?”
老道推開了門,沒有回答,邁開步走了進去,屋子裏和屋子外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屋裏比外麵還要破。家具的布置很簡單,幾乎是沒有家具,一張床,那都不能說是一張床,上下就一塊大木板子,底下不知道是什麼。一個破爛的桌子,連個椅子也沒有。
屋子裏有很大的一個藥架,架子上麵都是各種各樣的草藥,多的數不過來。我心想這次算是找對人了,看這家具的擺設,這老爺子還對藥草感興趣,說不定他能夠救李林易一命。
老爺子熬了些湯藥,隨著湯藥灌入李林易的口中,李林易的傷口處的白沫子不斷的聚成一個個的細小的氣泡,爆裂成一團團的空氣。老道用濕毛巾輕輕地擦拭著白沫子,看見繃帶上一片黑,趕緊找了幾塊看似較為幹淨的破布料子。用很多我看都沒看過的黃水塗抹,然後讓我揭開包紮的繃帶,李林易的嘴唇微微動顫,裏麵血肉骨頭清晰可見。老道將布料敷在傷口處,說:“還是不行,你們最好趕緊送他去醫院。這舌極隻能夠維持住一段時間,不接受專業的治療很快傷口就會一如從前。”
老道果然通曉醫術,隻要李林易有氣息尚存,我們所付出的就沒有白費。我們在老道的家中坐了尚久,聽他說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原來老道無兒無女,年輕的時候逃荒一路逃到了這裏來,實在沒有辦法,才在山中隱居,一直到了現在。
老道表麵穿著一身道服,其實並不通絡什麼道術,用著這伎倆可以下山騙些錢財。我們臨走之前,老道給我們規劃了一下出山的路線,因為一般的山路都是一路通到地麵,而這條山路附近有很多成了精怪的生物,雖然我是不信,但是老道畢竟好意,我也沒有推辭,於是我們和老道告了別,一路夕陽西下,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一個人的離去。
我通過一下午打聽到了老道所屬的門派,他自己說是搬山道人。三桂問我是怎麼知道他是盜墓的,我笑三桂的榆木腦袋長了還不如不長,道:“你看他說的話,你覺得你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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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不過這世事無常。你也不能就通過這一點說明啊。”三桂道。
這家夥看前不看後,如果他不粗心大意的話,現在早就成神探了,但是他那揍性也當不了神探,注定孤獨終老。我反問他:“你這不出來倒好,一出來腦子還進水了,你見過誰家裏沒有灶火?你見過誰家裏沒有被褥?你看看那老道的衣服,幹淨得很,要是我猜的沒錯,這就是王老板給咱們的所謂的高手,不過這一次我們是無功而返……”
“嗨,你管那個幹什麼。我跟你說,我們雖然沒帶出來什麼,但是不代表我們什麼都沒有。你那黑盒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至少我們可以向他證明我們是帶回來東西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