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明亮的月亮高掛天空,溫暖的光斜斜的照進窗來。

房間暗暗的,隻有電腦還是亮著的,畫麵上還是穿越小說的頁麵。桌子的旁邊就是一張兩米的大床,淡淡的餘光照著床上的少女,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床上,手緊緊的抓著棉被。

尹悠然翻來覆去,迷糊的睡著,她隻覺得肚子好餓的感覺,突然眼前出現了肯德基,把高興死了。麵前有著一堆好吃的,當看到烤翅時,她的眼睛更亮了。嘴裏還“砸吧砸吧”的,流著口水。

夢裏她吃的美著呢,月光更加柔和,電腦屏幕更加亮了,整個房間忽然亮起了強烈的白光,籠罩在尹悠然的身上,白光由強變弱,直到消失。

房間裏還是淩亂的一成不變,可床上的少女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凹陷的痕跡,還能證明之前曾有人睡過。

小橋流水的庭院裏,慢慢往上看,古木的牌匾上印著悠然院幾個大字。

庭院的長廊上丫鬟們來回穿梭著,個個麵色焦急,手裏捧著水盆在悠然院裏進進出出。

悠然院裏屋,精致的大床上,少女黑發披散,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白色的裘衣被血跡染紅了,一個個拿著藥箱子的人著正在緊張的救治。床邊坐著一位婦人,手緊緊抓著少女的手。

“我的然兒啊,你怎會變成這樣了呢?你讓娘怎麼辦啊?”步清顏麵露憂愁,眼裏潸然落淚。

跪在床邊的丫鬟冬靈也滿麵淚痕:“夫人,你不要難過,都是奴婢的錯,沒保護好小姐。”說完看向床上的白衣的女子,“小姐”

“冬靈,別哭,然兒一定不會有事的?”輕輕放開然兒的手,轉頭望向一旁的大夫,“李大夫,不知然兒傷勢如何?”步清顏緊張的問道。

一旁的幾個大夫望著那蒼白的少女,都麵露難色。

聽到夫人的提問,李大夫上前回答:“夫人,小姐胸前身中一刀,那力道是要置人於死地啊,小姐已經是失血過多,氣若遊絲了,我們隻能暫時延續小姐的病情,恐怕小姐隻能聽天由命了。”李大夫低頭沉重的說道,他們也是不忍心啊,這樣一個傾城女子卻如此薄命。

“不會的,不會的,然兒啊。”步清顏再也壓抑不住情緒的撲到在床邊。顫抖的撫摸著女子蒼白的麵容。

女子峨眉淡掃,明亮的眼眸緊閉,雖然臉色蒼白,可是依然掩飾不住那風華絕代的模樣。

聽到大夫的話,全屋子的奴婢,侍從全部跪倒在地,屋裏一片哀愁之氣。

此時屋外傳來疾步的聲音,那腳步聲急切的奔向裏屋。一進門,就瞧見裏屋的人跪了一地。

“不會的。”來人是將近四十的男子,麵容俊美的看不出年齡,溫柔的鳳眼裏流露的一抹精光令人不敢小看。

偉岸的身子身穿藏紫色的管袍,精美的花紋,無不在預示此人身份。此人便是宰相上官皓玄。

他疾步奔到床邊,輕柔抱住那青衣女子,眼裏透著心疼與焦急。

“清顏,然兒怎樣了。”急切問著她。當他一下朝回府,就聽到然兒被刺客刺殺,性命危在旦夕時,他震驚了怒了。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溫暖,步清顏緩緩轉過身,抬起頭,清涼的眼眸裏是無助的淚水流淌。

“玄,你回來了,然兒她……然兒她恐怕是回天乏術了。”顫抖的說著,哭倒在來人的懷裏。

“怎麼會這麼嚴重呢?”上官皓玄輕撫著妻子,轉頭狠戾的目光直視著那些大夫。

鳳眼淩厲,“你們這群庸醫,居然治不好我的女兒,留你們何用。”難過的語氣裏壓抑著憤怒而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