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魚筏2(1 / 2)

所有的人都應該深有體會,當你疲累到極點的時候,最容易進入到深度的睡眠中,以滿足身體的各項機能得到快速的修複。這一覺睡得可謂是昏天暗地,連個夢都沒有,隻有中途被尿憋醒了放水才醒來一下,安靜的空間裏除了充盈著牛玲臭襪子的味道外,暗河裏不時傳來幾聲很響亮的攪水聲。我也隻當是河裏的大魚在覓食發出的水花聲。回去繼續睡我的覺。

第二天清晨醒來時,我發現他們兩個都不在,暗河邊傳來他們說話的聲音,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背上弓箭,邁著幾乎僵硬的腿靠近暗河。

眼前的景象讓我一下子就驚呆了,隻見小個子跳在水裏正把一隻巨大的魚往岸邊推。粗略的估計下,這魚的長度居然和我昨天估計差不多大,足足有5米長短,這重量也不會太小,小個子在水裏拚了老命的撲騰,這魚也沒怎麼移動。我和牛玲都要下去幫忙。小個子急忙阻止我們道:“你們都別下來,這水裏有東西。把繩子拋貨過來。”我心裏就咯噔一下,水裏的東西會是盲鰻還是這種巨大的魚呢,不管是哪一種我們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想到盲鰻那惡心樣子,心中就是一股涼意升起!於是我就操起弓箭提高了警戒,以防出現突然變故。

牛玲已經翻出登山繩向小個子拋了過去,小個子淩空一把抓住,就急匆匆的繞著魚尾巴綁了一圈。然後一邊朝我們泅水過來一邊就大叫:“注意我後方,操家夥!”牛玲一手拔出了匕首,一手伸過去接應小個子,猛的一拉,小個子幾乎貼著水麵就飛上了岸。一著岸他就就地一個打滾,衝我大叫:“射!”我連忙朝他出水的地方狠狠一箭射過去,連著的麻繩一下子就拉緊了。我靠,我心想不會又是這種超巨型的魚吧,我一個人還不要被它拽的飛出去?忙蹲著馬步,雙手猛的往上一提,一下就飛上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朝我腳上就撲了過來。我忙側過頭一避,就見眼前寒光一閃,那東西就被切成了兩段。

我提起手上的半截東西看了看,又是一條盲鰻,心想這水裏到底有多少這種魚,隨便射一箭就能提上一條來?

牛玲蹲下來翻了翻地上那半截,把匕首上的血跡蹭了蹭就問小個子:“剛才怎麼回事,跟見了鬼似得?”小個子坐在地上還在自己身上左摸右摸,驚魂未定的說:“他娘的,鬼還不見得比這個東西可怕,這貨太他媽變態了,有洞就鑽!咬人太他媽疼了。”說著扭了扭屁股,又摸了一下。

我同情的拍拍他,自己也感覺身上不自在起來,真不敢想象這東西鑽進我們身體裏噬咬內髒然後再從我們的嘴巴鑽出來是一幅多麼恐怖的場景。我的手電光斑正好照在小個子鮮血淋漓的腳心,就有幸看到一幕奇景,連忙招呼牛玲過來一起圍觀。我們看到那圓形的傷口朝著中心點在慢慢的愈合,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傷口,如同本來一片擴散了的紅潮被慢慢的朝中心點收攏來,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隻留下一灘新鮮的血跡。這個過程,要說慢,也隻是延續了四五分鍾的樣子,看得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毫無疑問,昨天,老鍾的傷口也是這樣愈合的。”牛玲最先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可是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種盲鰻真的像老鍾說的會傳染一種病,這種病的症狀是感染者的傷口會自愈!是一種病?”

我馬上搖搖頭說:“我昨天也是這麼想的,還希望自己已經病入膏肓呢,但是後來再一想就不對了。你們想啊,假設這裏的盲鰻出現了變異,他們都能傳播一種疾病,這種疾病會讓感染者傷口自動愈合,然後我和小個子都作為試驗品證實了這種可能性。這個推理過程很順暢,簡直是水到渠成。但是你們發現這裏麵有點小小的不然沒有!我們昨天推斷那條大魚也是被盲鰻掏心摘肝活活折磨死的,按照假設是不是也應該有自愈的能力,那它現在應該是活蹦亂跳才是!”說著我朝那大魚的方向指了指,看著幹瘦的大魚繼續道,“而且按道理這種盲鰻自身也應該有這種能力才對!”說完我又去把手指向那條拚湊起來盲鰻,突然我就愣住了,感覺哪裏不對勁了,但又一下子說不出是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