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睜開眼睛,這是哪裏?為什麼自己被綁的像耶穌?腳下是什麼?柴,油,不是耶穌,是貞德嗎?啊~~!是誰都不要啊。為什麼啊,我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老天你要這樣懲罰我?剛才落水,已經經曆了死亡,為什麼又要經曆一次。讓我死一次算了,你就那麼不解恨,非要反複讓我品嚐這種死亡的恐懼嗎?啊~~!,我沒有刨你家祖墳吧。為什麼這樣對我?轉念一想,不能再抱怨,萬一它小心眼,用一百種死亡方式來折磨我,那我怎麼辦哪?拿眼瞅一圈,搞什麼鬼,燒人還穿鎧甲。還有那些圍觀的,穿的夠古董的,全是可以成列在博物館的那種。算了,臨死能看看演戲的真實場景,也不錯。等等,演戲?這是演戲哎。我就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火刑,搞的我像穿越到某個倒黴蛋身上一樣。想到這裏,剛才的沮喪一掃而空。再瞅瞅,對麵台上的是誰。穿的夠華貴的,長的夠酷,一定是男主。他們這是演什麼呢?為什麼我會成為群眾演員?我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機會啊。亂了,亂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問問旁邊這位,他肯定是跑龍套的。
“喂,帥哥,你們是哪個劇組的?”
人家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繼續不恥下問,“帥哥,不要那麼認真嘛,攝像頭又沒對著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拉我到這的,我怎麼不記得了?”真是可悲,連這事還要問別人。可是沒辦法,她真的不記得了啊。
那位還是隻看著她,不說話。
切,擺什麼酷,看不起我這個群眾演員啊。我問另外一個,再不行,我就發揮唐僧精神,我煩死你。
扭頭向另一邊,“喂,這位更帥的帥哥,你們在拍什麼戲?男主是誰演的。你能幫我拿到他的簽名嗎?女主的也行。有大腕嗎?大腕的更好。帥哥,你幹這行幾年了?收入高不高?有女朋友嗎?你這麼帥肯定有啦。你那啥表情,我不是想做你女朋友。你放心了。呃,你幹嘛,不要堵我嘴呀,這很沒禮貌。啊~~!你們也太當真了吧,不就是演戲嗎,還是個跑龍套的,嗚嗚嗚……”
為什麼呀?為什麼堵我嘴啊,唐僧也沒成功。太陽還真夠燦爛的,有人說話嗎?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們也太挫了。有拍戲一句話不說的嗎?這戲誰看。導演是剛畢業的吧。一定是,像自己這種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人也被拉來充數了,肯定是沒人演。那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裏,不然不會來幫他演。你看男主那張陰死人的臉就知道了,他肯定是一肚子不情願。
突然有聲音了:“時辰到,行刑!”
嚇,搞了半天在等時間,這戲拍的真夠實在的,需要等時間嗎?你說是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難道看戲的人還真跟你計較這個。
對麵台上的男子,從桌案上拿起一個紅頭簽,揚手扔到地上。站在兩旁的那兩帥哥,二話沒說,就去點火。
得,他們演的夠真,點吧,點吧,燒玩了收工,我餓了,看能否領盒工作餐。咦,為什麼圍觀的人都不說話,按常規,不是該起哄嗎?他們這是幹嘛,都在那裏直直的看,臉上的表情,還是沉痛的樣子。這倒怪了,主角不入戲,這些群眾演員倒是賣力的很。這事怎麼這麼詭異。哎呀,好熱,真燒啊?真燒。那就不是假的,真的,真的,真的哎!幹嘛燒我,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嗎?這麼說,那些人不該大呼痛快嗎?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我走運之前死的時候穿了?穿就穿唄,幹嘛又是一個要死的人哪。這正主是不是已經嚇死了,所以我才來的。那我可不可以也嚇死啊。這被燒死的滋味很難過的。你們用絞刑也行啊,燒死的多難看啊。啊~~!兩眼向天,無語啊。老天,你讓我重生,就是不想我死。可你這樣對我又算什麼?要是你可憐我,快下雨,快下雨,火升起來,下暴雨都來不及了。
當她雙目望天時,她不知道她的眼睛變成了夢幻般的海藍色。濃煙在她周圍繚繞,沒有人看見這一變化。本來是晴空萬裏,烈陽高照,卻在短時間內迅速陰了下來,四方的烏雲以奇快的速度向這裏聚攏,伴隨烏雲而來的是風,風攜裹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在四周流動。根本分不出風向。仿佛是以火刑柱為中心,濃煙向四周散去,一時將廣場籠罩在一片黑煙中。一聲巨響從空中傳來,震的大地一陣顫抖。暴雨兜頭潑下,仿佛就是在倒。嘩嘩嘩……,著起的柴瞬間熄滅。大雨打在人們身上,跟冰雹的分量差不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