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深仇大恨要你非殺人不可?大家都是修道的人,有什麼誤會解釋不清,有什麼過節不可以釋然?朋友,得饒人時且饒人,對你的修為大有好處。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你知道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有誤會他也不願去解釋。但是你不能被誤會衝昏了頭腦,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朋友,我剛做了大炸蟹。我們坐下來喝酒吃菜,在飯桌上,把誤會解除怎麼樣?”
黑煙在她麵前凝成人形,冷冷的看著她,看的她毛骨悚然。
“滾開,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靈風心中的火已經燒到頂門了。但是她不敢火。這時候她懊惱啊,後悔啊。要是她夠強,就不會受這個氣。煙霧中葉子默的嘴角流出黑血。
靈風的雙拳握了起來:“朋友,你到底要什麼?不管是榮華還是富貴,我都可以給你。我是一國公主,有能力讓你飛黃騰達。人一輩子求的是什麼?不就是功成名就,福蔭子孫嗎?我可以滿足你所有這些要求。葉哥哥是個單純的修士,殺了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想是不是。不如聽我的,大家各取所需,豈不皆大歡喜。”
黑衣人突然大笑:“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麼仇嗎?你居然用這種方式談判?哈哈哈……”
靈風發急道:“喂,什麼仇?不是殺父母,奪妻子之仇吧。他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定誤會了。他連蒼蠅都不願意殺,絕對不會殺人的。我看你們之間肯定是個誤會,所以你和他沒有仇的。”
黑衣人又是一陣大笑:“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不過我沒功夫和你瞎扯。要麼閃開,要麼去死。”
刀槍不入,油鹽不進,奶奶的,我求你半天,你一點麵子都不給。靈風忍無可忍:“妖怪,不要給臉不要臉。姑奶奶不是泥捏的。我對你說盡好話,也就是想大家和和氣氣的解決問題。如果你真的不識好歹,你當我怕你嗎?有種單挑。”
黑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靈風挺起胸膛,豪氣的說:“單挑,不明白嗎?你敢不敢?”
黑衣人這次笑的差點把屋頂震破:“你要和我單挑,真是無知的丫頭。你知道自己很蠢嗎?”
“我呸,我知道你無恥。”以牙還牙我最擅長。
黑衣人惱怒了:“該死的丫頭,再說一次,滾,不要惹火我。”
靈風不願在氣勢上輸人,大聲道:“你已經惹火我了。放下他,我們到外麵去,決鬥,敢不敢?”
黑衣人的身形扭了一下,看起來他並不像個實體,因為在扭動的時候,他整個軀體軟的像輕紗:“嗬嗬,我對決鬥不感興趣,我對折磨人感興趣。看見了嗎,他就在我手中,我可以讓他變長,也可以將他揉圓。想看嗎?”
“不要。”靈風氣的肺要炸了,可又無計可施,恨的牙疼,“妖怪,你是不是公的?”
黑衣人一愣,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因為他的臉始終很模糊,仿佛罩在煙霧中,讓人瞪大眼睛也看不明白。靈風此時也沒興趣知道他是誰,長成什麼樣,她關心的是怎麼才能救出葉子默。看葉子默的樣子,似乎撐不了多久。
大概黑衣人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靈風用極為蔑視的口吻說:“是個公的都不能拒絕女性的挑戰,我看你也不像公的,裝的倒像,恐怕你就是個太監吧。一副不敢擔當的樣子,你要是有種就跟我決鬥,別拿人當人質啊。”
黑衣人突然哼了聲:“自大的女人,你要是留得住我,就算你贏。”
靈風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是嗎?留多久算贏?”
“不用多久。”伸手在他的掌心出現一根一尺長的細草繩,吹一口氣,“就以它燃盡為算。”
靈風瞥了一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上麵加了油什麼的,眨眼就燒完了,我跟誰說理去。”
黑衣人反問:“你看見了,我沒做手腳。”
靈風不屑的揮揮手,像在趕蒼蠅:“你會法術,我怎麼看出來?”
“你難道看不出來,它燒的很正常嗎?”黑衣人試圖證明自己的公正。
靈風不打算想相信他:“是,當我看著它時,它是正常的,我不能總是盯著它,你要是做手腳有的是機會。”
黑衣人一陣無語,最後他說:“那你要怎樣?”
靈風擰起眉頭,想啊想,她瞪著那根繩子,很久,看著它逐漸燒完,嘿嘿一笑:“我想還是我拿著放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