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緊咬牙關,我忍,實在不能忍了,他爆出一句:“老子要聽正題。”
靈風抬手示意:“別急,正題在後麵,就到了。”
金光臉色鐵青,轉身找個地方坐下。不是他有耐心聽下去,是他真想知道這鳥是怎麼來的。他也想要一個。白鳳是非常罕有的。一旦遇上主人就會生死相隨
不管經曆幾世,它都不會變心。如果他也能得到一隻,他也可以稱霸天下。成為修道界的老大。
靈風偷瞄他一眼,暗笑,臉上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說:“黑熊和白蛇打的不可分開的時候,那條紅鯉魚就在水邊晃啊晃。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生氣,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因為它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抓住了。那紅鯉魚足有二十斤重,它當然不甘心被抓。拿它的尾巴就拍我。你想我能被它欺負去了嗎?要是我被它欺負了,我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啊。我看它不老實,就照它腦袋一把掌,又給它肚子一拳。於是它老實了,意外的是,被我打過後,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它胃腸本來就不好。它一張嘴吐了。你見過魚吐嗎?肯定沒見過,因為我也是第一次。”
說到吐,小白同誌已經在一邊吐了。
金光則是直翻白眼,查點暈了。
餘通死死的咬著嘴,不知道他是想吐還是想笑。
靈風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在場的所有活著的生物,接著忽悠,“你們猜鯉魚吐的是什麼?打破頭你們也猜不到。我當時看見就奇怪了,這魚下的都是魚卵,什麼時候改下蛋了。還是從嘴裏下的。這枚蛋有這麼大,足有鴨蛋大。色白如玉。我差點以為它給我吐了一個珍珠。你想一個這麼大的珍珠,那可是值大錢了。我興奮啊,一興奮手就送了。所以那條狡猾的鯉魚,嗤溜鑽水裏,眨眼就沒影子了。後來我有點後悔,沒吃到魚肉,當時我是一點沒覺著。因為我忙著撿大珍珠去了。當我把大珍珠撿到手裏才發現,根本就不是珍珠,就是一個蛋。你說我後悔不後悔,一條大魚換了一個蛋,這買賣虧呀。”
金光一拍大腿:“你說完了沒有?”受不了了,一件事情能被她說的這麼複雜,也不容易。
靈風眨眨眼睛,“您急啥,這不就到了嗎?”
“你別說了,你就說,你撿了一個蛋,這蛋就是這個鳥,是不是?”
靈風驚喜的說:“一點沒錯,您真聰明。”
餘通笑望著她。老頭坐在哪裏喘粗氣,一時也忘了,他問話的初衷。
靈風笑嘻嘻的看著他,你不讓我編,我就不編了,說的太多,也挺累的。
在這種奇怪的情形下,剛才的話題不了了之。
金光是實在不能容忍了,他要再聽下去,一定暈倒。
小白吐完了,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主子,您真是折磨死人不償命。也就餘通對她的評價高些,嗯,這丫頭是說故事高手。
金光喘了半天氣,拍拍屁股站起來:“好好養這隻死鳥。”轉身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沒有要靈風賠他塔,也沒有懲罰餘通,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靈風詢問式的看著餘通。餘通撓撓頭,他也是頭一次遇上。太,太,太奇怪了。難道他痛失九塔,腦子氣糊塗了。
靈風見餘通不說話,估計他也不明白,於是咯咯的笑起來。
餘通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問:“為什麼笑?”
靈風指著老頭離去的方向:“他一定是腦子壞了,所以才這麼奇怪。”
餘通不知道自己是笑還是不笑,憋了半天:“妹妹以後不要這樣戲弄他老人家了,畢竟是九十歲的人了。”這麼大歲數,一不小心就會氣壞身子。
靈風認真的看他一眼,收拾掉臉上的笑容:“知道了,我不是也想為你出氣嗎?”
餘通微垂眼簾:“他是我師父,打我也是該的,我不怪他。”
靈風無法理解他的想法,這個人是他師父不錯,可是這個師父一點都不愛他,還對他百般折磨。
這樣的師父反正她是不能接受的。也許古人的思想是比較頑固的,認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子為徒的人,生命都不是自己的。
師父想取就取,可以完全不顧晚輩的感受,而晚輩就得伸著脖子予取予求,致死不能有怨言。
她沒有受過這樣的教育,無法認同這種單方麵的絕對權力。就好像古人說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樣。縱然再屈,叫你死你也必須雙手奉上自己性命。
她是現代人,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禮教。生命、尊嚴都是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一個外人。要不要是自己的事情。絕不是君、父、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