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爬起來不停的蹦跳,以便快速回暖。再凍下去她會凍僵。
本來她也會冰封術,對寒冷的抵禦比別人強,隻是她學什麼都隻求一知半解,會就行,沒心思去提升。所以在這種極寒的環境下,她還是怕的。
剛剛抓自己的家夥哪裏去了,一醒來就沒看見。按常理它應該等在旁邊,看她醒了,然後再吃的。這家夥跑哪去了。
不管它去哪兒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跑啊。不知道餘通會不會救自己。
但是求人不如求己,更何況誰知道她現在在哪,不知道就沒辦法救她。她不自救還等著那家夥回來吃自己嗎?
這是個很大的山洞,全冰結構。走起來很滑,這讓她有做一雙滑冰鞋的衝動,但是手中沒有材料。她也沒有可用來包鞋防滑的東西。
隻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三滑的往前走。剛剛她探測了一下,兩頭都有風動,所以某女很不幸的不知道哪一頭是安全出口。
她的神識沒有遇到敵意的阻攔,所以她也沒辦法判斷哪一頭可以走出去。憑感覺,現在她隻能憑感覺。
因為路難走,所以她走的很辛苦,而且也很慢,所幸以她現在的修為,不怕冷了。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周圍的風大了許多,洞口不遠了。靈風走的更小心了。
因為敵人很可能就潛伏在周圍。神識探測出去,心頓時變涼,因為她看到了深穀,也就是說洞口外是深穀。既然是深穀,她又沒有飛升術,根本無法自救。
後悔當時在九塔時不是靠自己實力。可是大神啊,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候,歡迎來附身。
好像大神睡著了,對她的深情呼喚,沒有任何反應。
終於走到了洞口,冷風呼呼的灌入洞口,把她身上的溫度帶走,除了風還真沒其他東西。
本來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因為有這麼充沛的風元素,她如果會更高一級的法術,隨風而行完全沒有問題。如今她終於知道什麼是望洋興歎了。
眼下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周圍沒有殺意。她還是安全的。不知道餘通怎麼樣了,小白怎麼樣了。
唉!她真沒用,連一隻鳥都保護不了。
望著深不見底的深穀,第一次有那種必須強大起來的念頭。別人的保護都是靠不住的,還是靠自己才更有底。
如今是上不得下不得,要麼困死在這裏,要麼有奇跡發生,再者看自己能不能突破最高層。
如果能突破她就可以飛升,就可以在空中禦風,而不是貼地禦風。
坐以待斃從來都是不明智的,等待奇跡那是幻想。最實在的就是突破,求自己能突破,然後才有希望。
絕望中的靈風,再次想到正主。現在她對正主的感情是相當複雜的。
那個公主自那次後,再也沒有來入夢,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她的法力真的慢慢消退了。
在這種絕境中,所有人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逃避。盡管她知道隻有突破才能出現生機。可是她現在還有一個美好的願望,那是一個自私的願望,就是把正主換回來,那麼她就沒事了。
她輕輕閉上眼睛,意念歸一。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去了她的世界的公主水靈風。心海裏慢慢出現了模糊的影像,她真的做到了。
這是第一次,小小的興奮了一下。能夠回去,就能夠看到自己家人了。
努力,在努力,一定不能功虧一簣。眼裏的影像更清晰,是她家的院子。
院中還種著她喜歡蝴蝶蘭。窗口的是誰?媽媽,是媽媽,好久不見了,媽媽還是那樣一臉恬靜的在廚房做飯。
媽媽,可知道,您最愛的女兒在這裏,在這裏啊。你抬起頭來,能不能看見我。
你看看我,您的女兒在這裏。淚已經把她的心淹沒,她要找到那個始作俑者。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母親身邊。母親扭頭看,笑的那麼舒心。
她們說著什麼,她聽不見可是她看到,媽媽很開心。
靈風公主突然抬頭看向她,仿佛看見了她一樣,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她離開媽媽,向臥室走。
走進臥室她關緊房門,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靈風:“你來了。”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她的語氣非常平靜。
靈風禁不住惱恨:“你憑什麼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公主垂下眼簾,臉上有愧疚,沉默片刻後:“對不起,是我自私。我不該讓你去了那個無情的地方,我不該搶走屬於你的愛。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而且我也愛上了這裏。一直以來我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是你的媽媽,不,是我們的媽媽,帶給了我從來沒有品嚐過的母愛。我愛上了這種溫馨的感覺。對不起,我不知道,它是這樣美好。對每一個人都那麼重要。我以為人人都和我一樣,沒有人愛,沒有人關心,在哪裏生活都一樣。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