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默突然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雙手抱的更緊：“我不要。說了喜歡了，怎麼能變呢？我不喜歡這樣。”
可以肯定他想表達的東西更多，可是他說不出更多的。他的身子繃的很緊。
靈風愣住，談戀愛嗎？又不是結婚，他至於這麼認真，簡直就是認死理。
“好了，好了，你不要這樣，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感覺你沒有認真。”
“我很認真啊。”
“我看的見你的心，不要騙我。”
靈風鬱悶，早知道不惹他了。弄得她有點始亂終棄的感覺。盡管一切還沒有開始，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不是認真的那一個呢？
“嗯，葉子，我們那裏可以自由戀愛的。你不要把這種自由當成隨意。”
“我不知道你們那裏是怎麼樣的。反正我說了，就要對說的話負責。”
靈風試圖說服他：“葉子，你不要為這個有什麼心理負擔。其實一切因為自然而美好，因為勉強而苦澀。我們活在此時此刻，不是將來的某一刻。所以我們對現在說的做的負責就可以了。未來千變萬化，不可預測。我不會要求誰為了我未來的什麼作出保證的。你明白嗎？”
這次某人居然一點都沒猶豫：“不明白。”
靈風無奈的歎口氣，“好吧，我們現在不談這個。我們欣賞月色。”
“哪有什麼月色？”他真是不給麵子。
靈風假慍，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知道這樣說，女孩子很沒麵子的。”
葉子默不解：“你會生氣嗎？”
“當然會了。”
葉子默轉過來，盯著她的眼：“你沒有生氣啊。”
真是敗給他了：“好吧，下次我會生氣。”
“哦，明白了。下次不說了。”
靈風沉默了，她想還是沉默的好。剛惹了個麻煩，再說，不知道會不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小白的速度，那不是蓋的，不用兩個時辰兩個人就在六百裏外了。已經是午夜。
“我困了。”
葉子默左右看看：“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的話總是沒有結語，讓聽者自己猜去。
靈風已經習慣，“你不是木頭嗎？臨時蓋一個啦。”
葉子默沒吱聲。靈風故意不開心的說：“你不願意啊？”
葉子默眨眨眼睛：“不是，我是在找合適的地方。前麵可以。”
靈風將小白抱在懷裏，跟著葉子默走了五十米，前麵是峽穀。
“你說這裏合適？”
高度懷疑他的眼光，哪有在峽穀裏安家的，這時候天氣又冷，人家都找向陽的地方。
葉子默沒回答。拉著靈風的手，走進峽穀。這裏並不是人可以通過的地方，左右崖壁多的是雜草。一側有溪流穿過。
葉子默好像對這裏很熟，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岩石洞。那其實不算洞，是中間有些石頭脫落了，形成的凹陷。沒有泥土，這麼黑的夜裏，他能找到這樣一個石洞，真是奇跡。
“周圍黑不隆冬的，你怎麼知道的？”
葉子默開始著手裝點石洞，很快就用軟草鋪成了一張軟榻。
靈風站在一邊，他們都不靠眼睛來看的。因為眼睛看不清。因為他們的其他感官已經很敏感。光靠觸覺他們也知道身旁有什麼。
“你挺會鋪床的，以後這差事就歸你了。”靈風完全無心的說。黑暗中葉子默的身子震了一下，空氣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靈風沒在意她的話帶來的影響，但她察覺到氣流的異常：“咦，有什麼不妥嗎？為什麼你的氣息有點紊亂？”
葉子默站直身子，黑亮的眸子閃閃發光，情緒有些不穩。
靈風更奇怪了，用手輕輕碰碰他：“你被蛇咬了？”不過這時候哪裏有蛇，有蛇也不可能咬到他啊。
葉子默反手一抓，抓了她的手，握緊，再握緊。握的靈風感覺到骨頭被他握扁了，她痛的叫起來：“哎喲，疼啊，你怎麼啦？”
葉子默慌忙鬆手，無措的說：“對不起。”
靈風懊惱的甩著自己的手，生氣的問：“你幹什麼呀？”
葉子默往後退了一步：“沒什麼。弄好了，你睡吧。”
靈風把臉湊過去，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葉子默快速扭轉頭，移到洞口，靠洞壁站住了。
靈風搖搖頭：“莫名其妙，你不睡？”辛苦了半天，他不休息。
葉子默悶聲道：“我在這休息。”
“嗯，這裏夠睡兩個人。有小白看守，你不用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