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城抿了抿唇,這兩人都是極為討厭之人,她哪裏需要他們兩個手下留情!她慕容傾城要憑自己的本事進入昊天學院。
“端木少將軍多慮了,我慕容傾城不需兩位手下留情,各憑本事罷了。”慕容傾城不悅的轉過頭,朝著慕容家為她收拾好的位置去了。
展皓看慕容傾城離開了,便有些無趣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對著慕容傾城的背影道,“慕容大小姐此言真是讓本少主受用,端木少將軍,比試台上見!”
此次,三大家族的少主小姐相遇,必然是一番惡戰,眾人便都提起了精神,靜靜的等待著。
比武場的另外一邊,同樣來參加比試的普通人就沒有這樣直接進場的權利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先前已經報了名,或者是有推薦的貧民,手中便都拿著文書,一個個的經過檢查之後方可入場參加比試。
這些人中,一位帶著麵具的公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隻見他兩手空空,腰間插著一個玉簫,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一看便是來看熱鬧的,所以,立刻便被攔住了,“等等,這位公子請留步!”
這帶著麵具的公子也不惱,彎著唇,有些不解的道,“哦?為何要本公子留步?”
那人倒也算是客氣,伸手指著另外一邊的入口,客氣的道,“這位公子,這裏乃是前來參加比試之人進入之處,看客請往那邊去。”
這帶著麵具的公子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朗聲道,“誰說本公子乃是看客?”
她可是來參加比試的!
“那……那公子可有推薦文書?或者……或者是報名表也好。”那檢查文書的人麵上顯出一絲為難,伸出手,朝著這麵具公子道。
“什麼文書?報名表?難道來參加比試,還需要報名麼?”這公子顯然是愣了一下,接著下意識的朝著不遠處的高坐主位的昊天眾位長老看了過去。
那檢查文書的人有些為難,這公子說他是來參加比試的,但又沒有文書,這自然是要當做鬧事者驅離的,可這公子腰間的那玉簫絕非凡物,想來這公子的來頭也不小,若是真的是哪個家族的後人,自己的小命怕是就玩完了一半。
但這麼多人看著,規矩又不能不守,隻好硬著頭皮,訕訕道,“這位公子,若是沒有文書,或許你可以想想辦法報名……”
那公子眼睛轉了轉,接著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袖中摸出一塊玉牌來,在這檢查文書的人麵前一亮,揚起下巴道,“這個可以麼?”
那本來便有些不知所措的檢查文書的少年這會兒更是直接便愣住了,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公子見狀便又問了一遍,“請問,我現在可以進去了麼?”
“昊天玉牌!”那少年似乎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大聲的叫道,接著立刻便像是換了一個人,彎著腰,親自指引道,“這位公子請!適才小人多有冒犯,請公子莫要往心裏去,公子大人大量,定不要與小人一般見識,小人……”
那公子倒是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隻是立刻便將那玉牌收起來,獨自一人,朝著比武場裏麵悠然而去。
直到這公子已經消失在這入口之處,那少年還是彎著腰,不斷的道歉,直到有人提醒道,“那位公子已經進去了。”
這少年立刻便抬起頭,看著另外的同伴,大聲的驚訝道,“你剛剛看到了麼?那位公子的手裏,拿著的可是昊天玉牌!”
“沒錯,是昊天玉牌。”
“那還愣著做什麼?立刻去稟報長老!”那少年不加多想,立刻便朝著長老所在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這邊那戴著麵具的公子到了比武場中便朝著比試的位置去了,這比試的位置很多,看著這個之前讓自己恢複了自由之身的地方,慕容傾月隻覺得一陣恍惚,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一切,似乎恍如隔世。
沒錯,這戴著麵具的公子便是從丞相府後院出來的慕容傾月。
正在慕容傾月心中滿是感慨的時候,身後的一聲怒吼讓她回過了神,“小子,快讓開。”
慕容傾月立刻就皺了皺眉,這聲音她記得,皇宮盛宴的時候,她曾經聽過這個聲音,這是端木家的公子。
但……四處看了一眼,她站著的位置似乎並非是必經之路,而且,她似乎並沒有與他有過什麼衝突吧?
怎麼?難道自己天生便是讓人厭惡的模樣麼?便是帶著麵具都掩蓋不了她討人厭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