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殿下駕到!”
昊天學院的大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接著,百裏淩辰騎著高頭大馬而來,見到慕容傾月立刻便拉緊了韁繩,翻身下馬,火紅的袍子在空中劃過,甚至豔過了朝陽。
眾人便都紛紛行禮道,“參見邪王殿下。”
眾人之中,唯有昊天學院的幾大長老還有段老頭是隻點了頭,除此之外,便隻有慕容傾月連動作都沒有變化一點,其他人都恭敬的行禮。
眼見著百裏淩辰直接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慕容傾月微微彎起了唇角,卻在這個時候,從百裏淩辰的身後跟來了一個人影,伴隨著一陣嬌嗔聲響起,“淩辰哥哥,等等人家嘛!”
慕容傾月嘴角的笑意瞬間便僵硬了下來,接著回過頭去,“段老頭,這端木彩莫不也是昊天學院的學員麼?”
“端木彩的資質倒也算是上等,她早在一年之前便入了我昊天學院,不過,這一年中並沒有什麼長進。”段老頭看著端木彩不由得摸著胡子的手一頓,這端木家的人真是不得他心意,端木彩的囂張跋扈眾人有目共睹,這才來到學院中的端木磊,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
百裏淩辰見端木彩雙手張開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眼裏閃過一絲不耐之色,他的耐性馬上就要被端木彩磨光了,若不是他還顧念著兒時的情誼,並且不想對女子動手,他早便直接一掌將這惱人的麵孔扇遠了。
如今,這端木彩不依不饒,自己來見傾月都跟著,怎麼能讓他不惱怒?站定,低下頭,看著端木彩一臉的希冀之色,淡漠的說道,“端木彩,你莫不是還要本王再說一遍麼?本王與你之間隻不過是兒時的玩伴罷了,絕不可能娶你為妻,你可聽清楚了?”
端木彩自然是從未想到百裏淩辰會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麵色立刻就僵硬了,大眼睛眨了眨,裏麵立刻便多了些水色,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百裏淩辰,嘟著唇,小聲的說道,“淩辰哥哥,彩兒知道你是有意跟彩兒開玩笑的,不會這般對待彩兒的,對不對?淩辰哥哥向來是這個世界上對彩兒最好的人!”
可惜,這樣的攻勢對百裏淩辰並沒有任何效果,百裏淩辰扭過頭,看都懶得看端木彩一眼,冷冷的說道,“本王沒有興致開玩笑,更不會無端的開這種玩笑,今日本王來這裏,也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他之前也並未想到,端木彩竟然會變成如今這般樣子,兒時的她可從未這樣裝可憐過,眼裏都是清澈,而今,那雙眼睛裏除了算計就是算計,行事作風也隻用一句便可概括,那便是囂張跋扈,如此,自己還顧念什麼呢?
端木彩見百裏淩辰這般,更加著急,伸手就要去抓百裏淩辰的手,卻被百裏淩辰躲開,便是連百裏淩辰的衣角都沒有抓到一點,不由得黑了麵色,卻立刻低下頭來,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抽泣著說道,“淩辰哥哥,你是不是生彩兒的氣了,彩兒不是有意不回去看你的,彩兒真是要修煉,彩兒……”
“你要做什麼與本王有什麼幹係?”百裏淩辰皺著眉頭,不耐的說道,同時小心的朝著慕容傾月看過去,生怕慕容傾月會誤會什麼。
端木彩抬起頭來,眼角下多了一行淚痕,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動人起來,見百裏淩辰依舊不理會自己,咬著唇,便要朝著百裏淩辰的身上撲去。
疾風從旁邊站出來,將手裏的劍在端木彩的麵前一橫,冷聲說道,“端木大小姐,請自重,莫要汙了我家王爺的名聲。”
這個該死的下等人,每次都是他壞了她的好事!她隻要稍微用點伎倆,百裏淩辰一定會心軟的!到時候,自己再……可惜,這一切都被這個下等人破壞了!
端木彩怒目圓瞪,狠狠的盯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疾風,也顧不得裝溫婉了,抬起手,指著疾風的鼻子,大聲的嗬斥道,“你!你什麼意思!本大小姐怎麼就汙了你家主子的名聲?你家主子尚且沒說什麼,哪裏輪得到你一個下等人在這裏指手畫腳!”
下等人?疾風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堪之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下等人便下等人罷,即便是上等人又能如何?
百裏淩辰聽到這話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來,疾風是他最為信任的屬下,若是疾風隻配做下等人的話,在他的眼裏,她端木彩連一個下等人都不配!
“看來,本王也不過是個下等人罷了,畢竟人以類聚。隻不過,即便是身為上等人,不做上等事,也是枉然。”百裏淩辰意有所指道,接著一邊朝著慕容傾月的方向走去,一邊吩咐疾風道,“疾風,本王不喜歡有人近身。”
疾風立刻便恭敬的道,“是,主子。”同時持著劍的手又緊了緊,剛剛為了自己,主子甚至自嘲為下等人,換做任何一個皇室中的主子,又哪裏有人肯為自己的下人做出此等事情呢?這樣的主子,若是自己還不能盡心盡力,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值得自己忠心的人了。
端木彩見百裏淩辰要走,心中著急,也便顧不得許多了,按住疾風的劍,便要朝著百裏淩辰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