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遺棄的孩子孤零零地躺在服務區休息的地上,周圍路過的人們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像躲避瘟神一般嫌棄地快步走開。
此時孩子的眼睛裏布滿了液膿,咽喉紅腫得厲害,嘴角也裂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王世博麵色凝重地抱起孩子,眼神中透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他直視著值班室裏的醫生,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
“你們身為醫生,天職何在?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
“如此對待病人,極不負責,將病人隨意丟棄在地,難道醫院連一張病床都沒有嗎?”
“路邊的死狗尚有收容之所,何況人命關天,豈能棄之不顧?”
“令病人家屬心寒,這就是所謂的合格醫生嗎?”
“我定要舉報你們這家無良醫院,讓社會各界知曉,讓他們來評判你們——這黑心醫院。”
值班室內的醫生們相視無言,無人敢回應王世博的質問。
此時,主治醫生現身,他的眼神冷漠而高傲,斜視著王世博。
“醫院向來是先交錢,後看病,醫院並非慈善機構,你若沒錢看病,可去慈善基金申請資金,再來就醫。”
王世博怒不可遏,飛起一腳踹向主治醫生,怒焰熊熊:
“沒錢看病,就將病人隨意丟棄在地,連一張病床都吝於施舍,這就是你們的借口?”
主治醫生爬起身來:
“此事與我們醫院無關,倒是你動手打人,需給我一個說法。這裏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沒錢看病就給我——滾。”
那位言辭刻薄的女醫生也附和道:“有錢的話,就交錢看病,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你這種人,我們醫院見多了。”
“沒什麼錢,還到醫院充大款,沒錢就是沒錢,這就是現實。”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窮人就該有窮人的樣子,憑什麼給你看病?還三番五次來鬧事?”
然而,她處心積慮想要討好的主治醫生,在王世博眼中,卻如同微不足道的螻蟻。
天奇聞得爭吵之聲,本欲緊閉的雙眼,竟傳來針刺般的劇痛,仿若蟻噬眼珠,兩手不受控製地去擦拭眼睛。
“天奇,切莫亂動,忍住,若擦眼珠,恐會擠出。”
眼睛發炎,致使淚膜炎嚴重發作,常人尚且難以忍受,更遑論孩童,容不得片刻耽擱。
騰手掃落服務台上的物件,桌上的文件與杯子散落一地。
值班室裏的醫生見此情形,險些吐血。
王世博將天奇放置於桌上,四肢平放,頭顱端正。
天奇的麵色逐漸蒼白,起伏的胸膛也愈發微弱。
任誰都能看出,情況極為嚴峻,稍有不慎便會當場殞命,人怕是就沒了。
圍觀的醫生見小孩呼吸愈發微弱,主治醫生下意識地用手機拍攝,眼睛緊盯著王世博手上的動作。
“此事與我院無關,此乃病人家屬自主醫治,一切責任皆與我院無涉。”
有幾人趁機用手機拍攝,出了問題自然與他們無關。
“嗯——”
王世博未發一言,伸手按住天奇雙瞳,右手置於其心髒處。
玄門經一轉。
“天地與我同存,而萬物與我同行……”
天奇瞬間安靜下來,隻覺一股熾熱的暖流潤澤著他的雙眼和心髒,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如此匪夷所思的治療之法,令主治醫生目瞪口呆,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