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沒有失去記憶,我都記得,隻不過,當真不認識你們,是不是你們認錯人了?”花衣蹙眉,忽然間覺得亂了,心裏亂了,就連手上也亂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顏蘇呢?他在哪裏?
“女兒,別急,娘會慢慢告訴你的。”婧兒娘親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試圖安撫她。
花衣慌張的抽出手,皺眉詢問道:“顏蘇呢?他在哪裏?”
“顏蘇?”婧兒阿娘一愣,眼神看了看身後的年輕阿爹。
年輕阿爹思索了片刻,才道:“女兒你是說虛城的那個妖神大人顏蘇?你怎麼認識他了?”
一旁的大美人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驚喜的說道,“阿娘,快看,妹妹終於記得什麼人了,居然知曉虛城的妖神大人叫顏蘇!”果然是被雷給劈的長見識了!她以前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就連自己算是個什麼妖都得想個半天呢,當下竟然知道虛城的妖神大人叫顏蘇!
花衣咬了咬下唇,急的快哭了,“我要見他,如果這不是夢裏,讓我見他!”
竟然把她扔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還有三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自稱是自己的姐姐和什麼爹娘,她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有什麼爹娘姐姐啊!有也死了啊!
“女兒你別激動,虛城的妖神大人怎麼會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他都死了很久了。”婧兒阿娘安撫的拍了拍花衣。
花衣聞言頓時全身怔住,“你說什麼。”
“妖神大人很多年前就死了啊,畢竟活了那麼多年,羽化也是很正常的啊,不過阿娘聽說,妖神大人乃是一代美男,漂亮的不像話,隻可惜一輩子也沒見到過,甚是可惜啊,不過,我們家女兒竟然會喜歡他,也難怪,畢竟我這個阿娘是喜歡美男的嘛,像我像我。”婧兒娘親也不知道是在自責還是在驕傲。
站在不遠處的年輕阿爹頓時臉色就黑了,竟然敢當著他的麵說喜歡別的男人!
花衣壓根就沒有心思聽他們說什麼,一心全部都停留在她剛剛說的話上,什麼叫顏蘇已經死了很久了?羽化。
“不會的,我昨日才同他大婚,怎麼可能死了許久!要麼就是你們在騙我,要麼就是這一切都是假的!”花衣顫抖著身子推開婧兒阿娘,飛身想要朝著虛城飛去,奈何身子忽然一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妹妹你在說什麼啊,莫不是睡了那麼些年,睡糊塗了,怎麼這樣對待阿娘!”大美人生氣了,陰冷著臉教訓起她來。
花衣腦中混沌的完全理不清思緒。
不過看當下的情況,不是夢境就是假象,又或是,她附在什麼人的身上。
“有鏡子嗎?鏡子。”花衣走到大美人麵前伸出手,強行找她要鏡子。
隻要看一眼自己的容貌便好,一定不是自己!
大美人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妹妹是怎麼了,不過還是從袖中拿出了一麵銅鏡。
花衣猛然接過銅鏡,放到自己麵前,銅鏡中的人依舊還是白皙的皮膚,細長的眼睛,櫻紅的嘴唇,與自己昨日的模樣完全沒有變化,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叫什麼?”花衣顫抖著聲音,抬起頭望著大美人。
“阿爹姓花,叫花啟封,我叫花疏,你自然叫花衣。”
你自然叫花衣……你自然叫花衣……
花疏的聲音一陣一陣不斷的回蕩在花衣的耳邊,像魔障一般揮之不去。
她叫花衣,她是花衣。
她沒有附在別人身上,那這一定是夢。
“妹妹你到底是怎麼了?!”花疏扶住花衣的胳膊對上她渙散的眼神。
就在那一瞬間,腦海中漸漸的浮現一絲畫麵,越來越清晰,與眼前這個女人一起玩耍,因調皮被年輕的爹爹杖打,漂亮的娘親跑過來保護她,說什麼如果要是敢打她,她就帶著兩個女兒另嫁他人。
一切的一切,她不熟悉的畫麵,所謂的記憶忽然浮現出來,像是真實存在和發生過一樣,那樣深刻,深刻到,她原本的記憶就像是假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亦真亦幻,熟真熟假?
“妹妹你說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剛剛說什麼你昨日還同顏蘇大婚,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疏搖晃了一下花衣的胳膊,著急的詢問道。
“我……”花衣剛一開口,便不知曉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說。
難道說,那一切都是夢?
可是……怎麼會有那麼真實的夢?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還有什麼不對!
花衣搖了搖頭,反手抓住了花疏的手臂。
“告訴我,我是怎麼睡在這個山洞裏的!”
她不會平白無故睡在這裏的,若不是顏蘇,還會有誰將她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