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軒用力點點頭,他在認真的傾聽,他在不停的歡笑,他看著站在自己病床前的每一個人,道:“大家都說說看,親手把戰旗掛到旗杆上的感覺。”
“驕傲!”
在運動弓弩射擊比賽中獲得冠軍,卻一直保持沉默的洪飛說話了。有些興奮的說道道:“當我親手把戰旗掛在旗杆上,我的心裏,已經隻剩下驕傲和自豪!”
在唐羽軒的心裏,也被相同的驕傲和自豪塞滿了,他猛的擊掌,叫道:“我要出去,立刻給我隨便找個什麼擔架,輪椅之類的東西。我要出去親眼看看,那些你們親手掛上去的戰旗!”
劉雲天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指著綁在唐羽軒身上的繃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隊長,你現在還處於特別護理期,醫生說你的身體非常虛弱,必須要安心靜養,我想他們根本不允許你離開這間特護病房,當然更不會借給我們什麼擔架或輪椅了。您還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裝,使勁裝!”唐羽軒瞪著眼睛,叫道:“你們一大群人,就像鬼子進村似的闖進來,怎麼就不想想我要安心靜養了?你們猴子獻寶似的在我的特護病房裏,又說又笑又叫又跳,還非要給我播上幾段拍攝水平實在有限的實況錄相。你們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是關心我的身體,盼望著我早日出院呢,還是巴不得我早死早投胎!”
“喂,你們玩過‘抬皇帝’這個遊戲沒有?”
看到所有人麵麵相覷,唐羽軒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絕對詭異的笑容,他低聲道:“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要真是這樣的話,隻能說明你們欠缺一個健康、快樂的童年!”
所有人都傻眼了。唐羽軒不用張嘴去問,也可以知道,這些個缺健康而快樂童年的家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抬皇帝’!
九名剛剛在軍事競賽中一鳴驚人,創造出一次又一次非凡奇跡的天狼特戰隊,在劉雲天的指揮下。都伸出自己的右手,他們彼此抓緊另外一個人的手腕,在好奇的審視和低笑聲中,八人(倪娜一個女孩子當然被無情的排擠出去)手臂相互交叉在一起,就好像是編籮筐一樣,組合出一個“寶座”。
右手緊緊抓著別人的手腕,而自己的手腕也被另外一個兄弟用力握住,這樣八隻手組成了一個圓形,猶如蓮花狀的圖形。緊密排成一圈的天狼特戰隊員,在相互對視中。所有人眼睛裏都帶著笑意,仿佛在這個時候,他們又回到了童年。
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遊戲的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唐羽軒在倪娜的攙扶下,得意洋洋的坐上這個世界上最寶貴。又絕對獨一無二的“寶座”。唐羽軒大大咧咧的向後一躺,用最舒服的姿勢,毫不羞澀的把自己大部分身體重量,都壓到了傲天和洪飛的身上。
為了驗證這個寶座的堅固程序似的,唐羽軒還在上麵,用令人很容易產生誤會的動作,挺動腰肢,狠狠頓了那麼兩下子。
雙臂一展,唐羽軒左臂勾住雷雲的脖子,右手抱住劉雲天的肩膀。在這一刻唐羽軒左擁右抱,當真稱得上意氣風發,春風得意,他拉長了嗓門,叫道:“兄弟們,出發了!坐標,訓練場。戰鬥目標。讓你們的老大,親眼驗證一下你們的成果!”
在九名名兄弟姐妹眾星捧月般的擁簇中,唐羽軒就是坐著這樣的一幅人體擔架,被天狼參賽隊抬出了特護病房。
這些身上還沾滿塵土,衣服上還散發著濃重汗酸味,連臉都沒有清洗的天狼特戰隊隊員,就象是一群無憂無慮的孩子,他們用這種奇怪的、旁若無人的方式,一路笑著叫著,偶爾還合力跳上那麼幾下子,抬著他們最尊敬的隊長唐羽軒,走出了“獵獸”軍事大賽專屬醫院,大踏步走向比賽場地。
一路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無不對這個奇怪的組合側目而視。有些人捂住嘴偷偷笑,有些人眼睛裏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無奈,還有些人卻對今天比賽場上的勝利者,擺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