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婚
太陽的光芒終於綻放了光華。守在門外的我同宇文輝，瞪著一雙比兔子還紅的眼睛，準備迎接白海棠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的心也提得高高，那種得不到愛情的糾結的痛苦，是多麼的難受，睜開眼，命運卻又把自己同一個完全不喜歡的人捆綁在一起，情何以堪。我甚至都有些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把白海棠逼到如此的境地？
“卯兒，我曾說過，每一顆星星都有命定的軌跡，有的是恒星，有的是流星，無論是懸掛在天際的，還是璀璨一時的，都是每個人的生存狀態，無需為別人煩惱！”宇文輝緊緊地擁抱著我，像是要把身體裏所有的安定都傳遞給我似的。
“嗯！”我大力地點頭，也緊緊地抱著他。
“出來了出來了——”眼尖的桑柘看見玄關處的雷耀風，大聲道。
“雷耀風——”我上前幾步，卻又止住，雷耀風單膝跪下，黝黑的臉上有幾處的撓痕，想必是激情留下的痕跡。
“屬下幸不辱使命！”
我舔了舔幹澀的嘴角，努力地組織措辭，但是努力幾次失敗幾次，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告訴雷耀風，名節重要，也不重要。
“雷耀風，名節至於女人，有人，不過是件衣服，有人，卻視若生命，海棠她——”宇文輝接過了這個高難度的難題，不愧是做過多少年的思想教育的，說起來，含義分明，卻又不漏痕跡。
“還說什麼說，雷耀風，你娶定了海棠！”暴脾氣的宇文老爹道。
“還是看看海棠的意思！”老好人桑柘道。
“耀風他——”我娘親念念不忘的男當事人，但是她的意見被無視，男女之事，吃虧些的總是女子。
情況有些不對，為何，至親的白了，遲遲沒有言語。我迷惑地看著他，難道是受不了如此的打擊，白了腦袋直接壞掉了？
字斟句酌，白了道：“此番意外，天意如此，雷耀風，你可願意迎娶海棠為妻？”論身份，白海棠是三大莊的大小姐，雷耀風不過魔教的護法，的確有些高攀了些，但是我還是有些不舒服，白了用這種口氣安排兩個年輕人的終生。
雷耀風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緒莫名的複雜，不是愁不是怨，而是種別樣的刻骨銘心。我看著他，雖然不喜歡，但是草率地結束他的婚事……“耀風，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做自己想做的，無妨！”
宇文輝看著我，嘴角有讚許的笑意。沒錯，愛情偉大，就在於它同自由相生相伴。
“聖女，”雷耀風的眼中浮現淚花點點，就在我點頭示意他大膽地走出反對封建家長式的強迫婚姻時候，他卻躬身一禮，“雷耀風願意娶白海棠為妻，生生世世，白首不離！”
啪，我的下巴再度嚐到了掉落的痛苦，這是怎麼一種狀況。
“妹婿何必多禮？”白了笑容滿麵地扶起雷耀風，讓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是他親自挑選的妹婿。
“聖女，我想吩咐人進去伺候海棠。”雷耀風還是恭謹得一如既往，但是我怎麼品怎麼不對味。
“去吧！”宇文輝拍拍我的臉蛋，希望把僵硬的臉拍回正常的狀態，雷耀風的身影頓時消失於無形。
早晨白海棠沒有出來，中午白海棠也沒有出來，晚上白海棠終於出來了。
素淨的臉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迷茫和憔悴，反而是一種解脫後的大徹大悟，處處的舉止都散發著祥和。我和宇文輝又交換眼神，這也太離譜了，倒是宇文輝見多識廣，輕聲道：“段譽，王語嫣，古井……”
我心在一瞬間大徹大悟，王語嫣癡迷慕容複，把段譽的一片癡心罔顧，在段譽為她墜井，慕容複負她情況下，跳井，卻發現段譽沒有死，便答應了這個癡心人，嚐到了兩情相悅的快樂，反而把慕容複拋諸了腦後。
“海棠姑娘——”我牽了牽她的衣袖，一鼻子的灰頭土臉。
“我——”白海棠輕輕一笑，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執著，清淺道：“聖女什麼也別說，世間的事情，說不得什麼會敗壞一個人，說不得什麼會成全一個人！”說完，麵若秋天，若無其事。
我腦袋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什麼跟什麼？宇文輝輕輕捅了捅我，示意我聽白了說話。
白了早就把青木崖當成了他的白起山莊，道：“白起山莊同天魔教結秦晉之好……”說來說去都是車軲轆話，秦晉之好，百年好合，天作隻好，佳偶天成，等等等，同類近義詞，全部地說了一遍，才道：“擇日不如撞日，白起山莊願借青木崖一方寶地，讓舍妹同雷護法，不日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