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見白了
為了讓江湖聲名大噪,我們還是對莊璿進行了某種程度的處理,話說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會實施真正的酷刑呢?我們保證我們哪裏也沒有打隻打了臉。半個小時後,莊璿頂著一張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臉。我想這樣的尊容,白了定然會過問的。
“知道怎麼說了嗎?”宇文輝痞痞地笑道,竟然用莊璿潔白的領子,擦去手上的血跡。
“知道!”莊璿苦著臉,呃,如果還能看出來這是張臉的話。
“怎麼說?”宇文輝把人家雪白的領子擦得鮮血淋漓。
“江湖歌坊有歌女柳殘雪,帝子謫落人家,卓爾不群,有人心生歹念,功力高深莫測,我拚死相救!殘雪姑娘同聖女肖似。”莊璿,作為一個間諜來講,業務水平還是過硬的,一字不差。
“走吧!休要想耍什麼花招,想想你體內裏的毒藥!”宇文輝氣質平淡得就像是再說,今天我們晚上就吃什麼吧。
“不敢不敢!”莊璿的頭上又是一層冷汗滲出。
看著莊璿一步三晃地走出了江湖,我攀上宇文輝的脖子。
“那是什麼毒藥?那麼的厲害?”跟化屍水有一拚。
“什麼毒藥啊,不過就是讓人內息不穩的藥!”宇文輝托住我在他身上打秋千的身子。
“哇,你不怕他發現?”
“他惜命啊!”宇文輝已經找到了他的死穴。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到白起山莊去!”直接燒了他的老巢,一了百了得了。
“直接跟白了對峙,雖然說擒賊先勤王,但是天魔教眾都還在他的控製之下,何況我們不過是六人,三大山莊的弟子何止千萬,貿然動手,輸贏未定!”宇文輝把我額上的妝拭去,抱我在懷。
“雙拳架不住四掌,好虎架不住群狼。是這個意思不?”我得寸進尺,幹脆地順著他的身軀慢慢地攀上去,直接地騎在了他的脖子上。
宇文輝不惱,雙手扶住我的雙手,晃晃蕩蕩地閃進我們的房間。
第二天,柳殘雪還是盛裝演出,但是江湖已不見原來的喧鬧,因為,江湖目前的大佬,包場。
今天我穿的還是淺綠色的舞裙,片片裁開的紗料輕盈得就像是六月風來的荷葉,寬大的袖子上挑繡了一朵又一朵的櫻花瓣,舞動起來,宛若流螢飛花,說不盡的風華。
還是老套路,黑紗把一切的光源擋得嚴嚴實實,聚光燈打在我的身上,雅致如竹。
輕輕地提著裙角,輕舞飛揚,聲音就像是平靜湖麵上的漣漪,一圈一圈地蕩開。
歌名:《醉青樓》
歌手:範逸臣
專輯:不說出的溫柔
作詞:林喬
作曲:李榮浩
檀色點唇
額間用鴛鴦黃淡淡的抹
銅鏡裏歲月的輪廓
光線微弱
拂煙眉勾描得頗有些多
剪裁成貼花的金箔
閃爍著誘人的獨特光澤
再沒有什麼可以訴說
自從跟隨風塵而淪落
假戲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場夢
也無需去捅破
青樓滿座
隻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
那姍姍來遲的我
盡管微醉卻依舊
傾城傾國飄揚的彩繪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獲全部都迷惑
幽幽的琵琶聲裏,我唱的是異域的風情,沒有伴舞,隻有我一人慢慢地唱著,微微的沙啞,能歌唱出所有人聽者的靈魂。歌曲能作為一種藝術傳承,就是因為我們很輕易在歌中安放我們的靈魂。一曲歌罷,我又是一福,細碎的步子邁開,便要回到後台。
“殘雪姑娘?”白了站起來,其實站不站真的無所謂,整個場子就白了、莊璿還有個所謂的右護法,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桑柘也出現了。
“客人?”我垂下眉眼,三月春流般波光瀲灩的絕色美目,不忘給幾人送去我勾魂奪魄的一眼。
“敢問姑娘剛才清歌何名?”白了卻不看我,看的是那碧綠色的琵琶。
“《醉青樓》!”甜甜糯糯的聲音,就像七月裏枝頭上灼灼其華的楊梅,說不盡的甜美。
“好名字,敢問殘雪姑娘,這詞是誰幫你填的?”白了的眼神始終沒有聚焦到我的身上,的確,如果白了跟莊璿一樣貨色,我們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周折。
“是殘雪行走江湖時一位姑娘相贈!”真真假假才讓人分不出真假。
“怎麼樣的姑娘?”白了口氣急切起來,手緊緊地摳住了黃花梨木的椅子背。我依稀看見那椅子上有木屑飛出。
“一位銀發的姑娘!”我站在台上回答問題,他站在台下提問,有點快女海選的意思。
“姑娘可知她現在何處?”這次不用依稀了,木頭的椅子背徹底廢了。